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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兰时一口气不停歇,“如今敌弱我强,是再合适不过的时机,若是真的休战数年,等敌方修养生机,而大凉困于内耗,那才真是傻了,我此生宁愿追随父兄战死于北境,也不愿再给突厥一丁点喘息的机会。”
更不会再许他们有人重利贿赂京官。
四嫂呼吸急促,缓缓坐下,理自己脑中纷繁思绪,身为军事,她为有这样的同袍骄傲,可身为兰时四嫂,她只想把这小娘子捆起来打一顿,家中又不是没人了,哪里需要她出来身先士卒了!
兰时性子执拗,她怕是劝不住,还是得叫小五将人叫回去,好好看管教导,可不能叫她自作主张去探燕州城。
四嫂面色变了几变,为稳住兰时,缓缓道:“你这法子听起来可行,与四嫂细说说,四嫂与你一同盘算盘算。”
兰时想着,四嫂常年在军中,多个人也多个法子,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绢布铺开,“我研究过许久,不仅是如今突厥的兵力布防,还有如今突厥的上位者和诸位将领,燕州守备,三月一轮换,现在这个,生性多疑,心思细密,没法子在他手底下讨便宜,可再过两个月,他们要换防了,到那时或可一试。”
亲娘,四嫂是拿了主帅的令,拖住兰时的,也觉得他们卫国公府的宝贝,可以经风霜雨雪,但不必涉险,前头自有兄嫂们替她挡着。
可她听兰时说下来,竟觉得此计可行。
还、有些跃跃欲试。
半开的窗外,大嫂悄悄冲四嫂比了个手势,四嫂放下心来,也放松了些,拿笔在乌苏河一处圈了个圈,“此处与宛城一处,地形相似,明日四嫂陪你去练练,你便能知可行与否。”
四嫂摸了摸兰时的头,“咱们阿宛谋划了这么多,可与元帅说过了?”
若是说了,元帅应当自会寻人去,不会让兰时打头。
兰时心有戚戚,说了一半,她才同五哥说起,往后她可用姜承谙的名字在军中行走,还没说如何行走。
几个哥哥便商量着将她扔出来巡防了。
兰时盘算了下,等她走完一圈,正好得两个月左右,也还来得及。
也还能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四嫂冲兰时笑笑,是对幼妹的爱护,也是同为女子的理解,“四嫂不愿你处险境的,但若是元帅那头走不通,你便来寻我,四嫂拼了命也会助你。”
“嗯!”兰时就知道,她四嫂一定会支持她的。
还有一事,“四嫂,对那吴钩,可轻点戏弄吧,他本来就不怎么灵光。”
若是将人欺负傻了,可还怎么做一柄锋利的刀。
没想到这也被兰时发现了,四嫂坦然道:“那我着人去同知府说一声。”
彼时,知府大院。
宛城知府正与吴钩推杯换盏,二人气氛正好,你称我长兄来我唤你贤弟。
酒正酣时,中年儒将挥退了伺候的人,突然正色悄声对那吴钩说道:“衙内,我是枢密使部下的,枢密使派衙内过来,可是枢密使有什么要通过衙内交代属下的?”
尹知府这话,酒都给吴钩吓醒了一半,“你说什么?”
他叔父都把手伸到北境来了?那还非得要他过来做什么?
尹知府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吴钩,“有信物为凭。”
墨色令牌上刻了忍冬藤,这是叔父定下的家徽没错,笔法技艺也都同他家的如初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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