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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信的那刻,太子殿下只欣喜了一瞬,而后心底那不安越发强烈,如今兰时极力回避他,前次他去徐州,他传了那么多信回京,兰时都未曾回过一封,现在他前脚到了杭州,后脚兰时的信就到了,就像是掐算好了一般。
当时东南驻军庶务他还不曾看过,不能走。
重派了一队人回去,也再无音信。
京中权贵,皆不许养私兵,即便有,也无一府能养出有可与飞羽卫一战实力的私兵来。
只除却一处。
卫国公府。
卫国公府的人,随便拎出哪一个来,都是战场上退下来以一敌十的好手。
太子殿下端坐马车中,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归心似箭,恨不能一日千里。
他轻叹口气,握着那封信,思绪起伏。
如今只盼兰时是厌恶有人暗中跟随保护,可别是心里有了什么打算才好。
“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吧,得道高僧!”
兰时忍了一路了,从幽州到涿州,从涿州到宛城,从宛城到定州营地的路上。
这和尚都没消停过!
早起诵经,间点要有燕窝,过午不食但每日定要午睡,他一睡便是两个时辰!
前头在涿州遇见了马匪,她都将人拿下,马匪老巢都给端了,时至那时,和尚所作出的唯一努力,就是忍痛让出了半面车厢,关那马匪头子。
本来一切都还好好地,后头的马匪帮众,捆成粽子跟着走,那和尚还念经企图引那马匪头子向善。
结果还没过半个时辰,那马匪头子被和尚一脚从车上踹下来了,彼时马车跑得正快,和尚一脚踹得狠,马匪头子在地上滚了一圈,头撞上大石,当场咽气。
兰时还检查了那马匪的尸身,即便没有那块大石,以和尚那一脚,这马匪也活不了多久。
六根不净造杀业的花和尚理直气壮地,“那马匪碰脏了我最贵的一件袈裟。”
这时候倒不自称贫僧了。
兰时忍了再三,咬紧牙关,问道:“所以你就当胸一脚踹断了他的肋骨?”
和尚也无辜,“谁能想到他滚下来的时候会碰到石头,既如此,贫僧多诵两遍往生咒,助他早登极乐。”
说完掐着念珠,闭眼开始诵经。
被兰时拎着,摁回了车里。
一行人也不好带着尸首上路,草草埋葬便接着赶路,余下马匪看这和尚这般视人命如草芥,噤若寒蝉,什么歪心思都不敢有了,乖乖当打捆的粽子被拖着往前走。
兰时将和尚那最昂贵的袈裟放一边,面沉如水。
在京中面对太子都不曾这般心累过,没想到不曾丧偶,佛法高深的秦观南,如此让人难以招架。
“也并没有什么打算,那马匪为祸乡里,贫僧也算为民除害。”
和尚焚香品茗,看得兰时火气渐起。
“我也不管是你是怎么想的,耽误了我的秋试,我便拿你祭旗!”
大凉是募兵制,需时才募,不仅耗费巨大,还组建成团颇难,也因此大凉北境才连年战火,痛失国土。
自兰时祖父时起,大凉才有了第一支常年待命的军队北境军,北境再无秋季募兵,但为选拔人才有识之士进入军营,以及擢升。
北境军每年秋季都会准备秋试,全军皆可参加,胜者许实职。
兰时紧赶慢赶地出京,就是为了能赶上此次秋试,名正言顺地获武职进军营。
原本时间是够的,可她哪儿知道秦观南当和尚时被养得这般娇贵!
“秦观南,我此生大概只执着于这一件事,我虽不知你如今是否有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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