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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现在暂时不能走了,得将一切安排妥当。
苏岐鸣,怪不得她从不记得那苏岐鸣后来如何了。
怪不得那苏岐鸣躲躲闪闪,都不肯直面她,却肯殿试时写那样的诗,还同她说,敬佩卫国公府。
作者有话说:
兰时:女子就是要搞事业的
14 ? 故人
◎故人三千里,相见不相识◎
翰林院负责为官家起草诏制,属天子之私,连皇后和太子都不大过问往来的。
她一个武将之后,更不好贸然走近。
只能寄希望于探花郎还会如昨日一般在老时辰,再走一遍崇文道。
守株待兔也是没法子的法子。
姜家十四娘,向来运气极好,还真被她蹲到了。
迎面走来的绿衣小郎君可不就是昨日才见过的探花郎。
苏岐鸣走在路上,从不贸然抬头,总是低头匆匆走过,就好像怕被别人看见似的。
突然,一柄檀木色胡笳横在他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苏编修顺着胡笳的方向抬眼望去。
是昨日一面之缘的姜娘子。
兰时见他看自己,盈盈一拜,“卫国公府姜兰时,见过小、郎、君!”
最后小郎君三个字,一字一顿,听得苏编修心中一跳。
若说昨日,姜娘子眼中是纯粹的好奇与探究,那今日就是重逢的喜悦与惦念。
兰时轻声道:“不知如今,我眼前的这一位,是故人三千里,相见不相识,还是几年重遇皆陌路?”
兰时不错眼地盯着眼前人,不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苏郎君面色不变,温声道:“娘子认错人了吧,小生此前从未见过见过娘子。”
“是吗?曾有一人教我认笳奏乐,告诉我胡笳声是相思音,那人不是你吗?”
兰时一把扯过苏探花的手腕,苏探花虎口处,有一枚月牙型的旧伤,年岁久了,已经看不出是何物所致。
果然如此。
兰时泪盈于睫,就是这块疤,她要找的就是这块疤。
幼年长嫂要为她穿耳,她嫌疼不肯穿,扭来扭去让婢女找不准位置,推那婢女时穿耳针差点划到她脸上,是有人替她挡住了,那人的手,被粗实的针划了好深一道口子。
看伤的大夫说,要永久留一道疤的。
“这伤,是曾为我受的,只有我知道,你就是那个人,你为何会做官!为何不曾去寻我?”
兰时的力气,苏编修根本挣不脱。
他听兰时哭腔也十分难受,忍不住软下声音,安慰道:“娘子莫哭,小人卑贱,不值娘子惦念,从前的事,切莫再提。”
兰时努力没让自己哭出来,“你可知,如今你一招不慎,会万劫不复的!”
依旧攥着那人手腕,不肯松开。
苏编修,腾出另一只手来,摸摸兰时鬓发,目光里皆是怀念,“所以小十四,可不要认识我,也不要同我有任何牵扯。”
“你只要知道,祈年心分三处,有一处一直念着你,就足够了。”
下一瞬,苏编修神色严肃起来,拼命抻回自己的手,低低一拱手,“小人奉命送书册到东宫,叨扰娘子了。”
“我随你同去,苏、苏郎君。”
兰时今日起得早,未施粉黛,双手随意抹了一把脸,再抬眼时,娴静沉稳,丝毫不见方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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