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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对她无意,何故燃同一种香。◎
一年一逢的大日子,水百戏还在轮番上演,此刻水上搭了秋千。
能载五人的大秋千上,一名舞妓在上头跳绿腰,衣袂飘飘,轻巾软舞,好看得很。
谢过恩的兰时与沈衙内自然而然地退下临水殿,一步步朝金明池外走。
兰时许多年未遇上过这般热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耳边沈初霁还在不停问: “你真的是卫国公府的人?”
兰时回身,执女礼一拜,“卫国公府姜十四,这厢有礼了。”
大凉境内有报国志向的热血男儿有哪个不向往卫国公府,得为姜帅麾下先锋更是多少郎君走武举入殿所求。
哪怕是沈初霁这等混不吝的,听到卫国公府也是拜服的。
这也是兰时此前挑沈初霁的龙舟来争标的另一个原因。
沈初霁后知后觉,脑中模糊地浮现了一个男子的脸,“我在国子监读书时,曾与姜承谙有过数面之缘,如此看来,你的确与他相像。”
还是忍不住确认道:“你是承谙的幼妹?”
兰时颔首。
上一世她也是见过沈初霁的。
是在永夜关,彼时半头白发的沈初霁,脸上一道狭长的旧疤,颓丧消沉。
家破人亡后半生蹉跎,北境军中求死的头号人物,最后,与她一同死在北境那最后一战里了。
他曾说,为大凉战死此生不悔,但若能重来,绝不以一己义气,连累老父,拖累家族。
他此生有愧亲族父老,不敢死,活着,才是惩罚。
这头,不过弱冠的少年郎还在庆幸自己劫后重生,“你可不知道,方才看你胡说八道,我这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那可是冷面无情的太子,你这么明目张胆地骗他,我都怕他命人把你丢到金明池里去。”
沈初霁形容地煞有介事,好像他被丢进去过一般。
兰时收敛了笑容,认真反驳,“太子殿下心怀百姓,宽仁待下,是最英明不过的储君。不许你这么说!”
兰时比了个手刀,沈初霁乖乖噤声。
兰时不想放过他,往他心口捅刀子,“我若是你,想走武举想进军营,就好好练练武艺,与那勾栏瓦舍的芊芊圆圆,都断了联系。”
沈初霁伸手挡着过往行人,省得有不长眼地冲撞了这高门贵女,还不忘反唇相讥,“我总不会浪费这争标魁首的机会换什么华而不实的赏赐,连个响儿都听不着。”
“无妨,你会慢慢听见的。”
龙舟争标她夺魁,便是一个开始。
二人在琼林苑门口分别,卫国公府的牛车早已候在一旁。
沈初霁指了指一旁略显简陋的青牛车,“你就坐这个走?”
莫说是国公府,便是五品官眷,也是马车出行。
兰时不甚在意,“府里的马匹都运到北境去了,代步而已。”
兰时行礼告辞,沈初霁亦回礼道别。
牛车四角悬了铜铃,铜铃底下是芬芳馥郁的香囊,牛车远去许久还隐隐能闻到辟寒香的香气。
沈初霁在这昂贵的香气里渐渐反应过来,卫国公府的小娘子,那不是养在宫里的那位贵女典范?
那她不就是——
沈衙内还没到庆功宴上喝,走起路来已经开始飘, “疯魔了,竟替她担心太子。”
牛车摇摇晃晃到了卫国公府。
兰时甚少回府的,不是不愿来,而是不敢来。
卫国公府曾经人丁兴旺,枝繁叶茂。
永夜关一役后,姜府十三子,九子做界碑。
卫国公府的匾,是她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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