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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身上还有更要紧的事儿,等着去做的人。
再加上这些天,他时不时就过来瞧瞧赵陵承这个好侄儿的病情,基本已经深信不疑,小瘪崽子是真的盖白布了。
“你们跟紧本王。”东邑王仰头望了望满天漆黑的夜幕,似乎瞧见了皇位在朝他招手,咬牙握住手中的腰刀,“本王这便要去太和宫,陪侍皇兄。”
“陵、陵承啊……我的儿啊!”东邑王停在太和宫外头,听见皇后在嘤嘤地痛哭,“你怎么就这么丢下母后,走了,母后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父皇的身子还……你让母后怎么活?怎么活啊陵承?”
“阿婉,阿婉,咳咳咳。”皇帝听上去自己都病得挺重,但还是颤颤巍巍伸出手,拉紧坐在床边的皇后,“陵承一口气,咳咳,撑了许多天,他应当也是累了,走了也好,也好……只可惜咱们与他,父子母子缘浅,只能来世再……咳、咳咳咳。”
“陛下,陛下还在病中,起来这是做什么?”
“不碍事,阿婉,扶朕一把,咳,咳咳咳……”皇帝无比倔强地坐了起来,“咱们去,看看咱们的孩子,最后一眼。”
哎,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一出惨剧。
闻者伤心,见着流泪。
但让东邑王流泪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害他断指的小瘪崽子赵陵承死了,他恨不得在自己的登基大典上开宴庆祝,说这小子真活该。
“咳。”东邑王忍着已经笑出来咧开的嘴角,又憋出来几滴鳄鱼的眼泪,起身走到太和宫外,拱手拜道,“臣弟见过皇兄,见过皇嫂。”
“哎,十六弟来了?”皇帝默默跟皇后对视了眼,一下子又瘫回到床上,“快进来,快进来。”
“是,臣弟遵旨。”
东邑王推门进入的时候,差点让寝殿里铺天盖地的苦药味儿给一下子熏吐,他擦了擦眼泪,跪在皇帝皇后的面前:“臣弟见过皇兄,见过皇嫂,陵承的事儿臣弟已然听说,还请皇兄皇嫂,节哀。”
“哎,十六弟,天意如此,你先坐吧。”东邑王坐在床边时,皇帝接连“咳咳咳”了好几声,脸色十足难看,“也不知朕是造了什么孽,竟要在这个年纪,要走朕一个儿子。”
“若真是益阳侯买凶杀害太子,这池家满门,不杀,实在难解朕心头之恨!”
“池家固然该死……”东邑王皇兄也不必过于伤心,为今之计,当务之急是,赶紧再定下个储君人选才是。”
“你说的这些,朕心里自然也清楚。”皇帝坚强挣扎着,勉强让自己暂时忘了丧子之痛,埋头感慨地说,“只是朕把陵承,自他出世起便当做储君培养,如今二十年,谁知道居然就一下、全都没了,老二已经被罚去守陵,小五又是个傻的,老六他……算了,不提也罢。”
“唯今之计,恐怕只有急召老大回京,把大业交给他,这一条路可行了。”
“不,皇兄你错了。”东邑王勾唇笑了笑,一脸的意味深长,“并不只有一条路,这个皇位,你还有第二个人,能托付。”
“是……是吗?”皇帝看样子已经病得迷迷糊糊,好像在认真考虑他是不是还有第七个儿子,虚心求教着说,“是、是谁?”
“呵。”东邑王莫名其妙地冷笑了一下,随即迅速从腰间拔.出短刀,电光石火之间,皇帝只看到有道极为刺目银光闪了闪,片刻后东邑王已经把锋利无比的刀刃架在了皇后的脖颈上,“皇兄觉得呢?嗯?”
“你……十六弟,你想干什么?你快放开阿婉!”皇帝见到自己心爱的媳妇儿被拿刀指着,简直比直接杀了他都难受,捂住胸口坐起来,拼命猛咳,“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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