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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和饭后,等她睡着,喊过来酱酱酿酿到她床边守着,才放心匆匆出了东宫去见皇帝。
“怎么着,逆子?”皇帝的表情里,都透露出一种专属于男人的得意,“朕给你的药,管用了吧?”
“是管用了。”这点赵陵承不服不行,“就是儿臣没想到,孩子居然来这么快,远在儿臣的计划之外。”
“来就来了呗,还能怎么样。”皇帝极为明显地喜形于色,“正好你母后整日无聊,一直想要个孩子玩玩的,全当让她解解闷了。”
所以就要给他没出世的崽崽,做小裙子?
赵陵承越想越觉得糟心,索性把这一页也给翻过去,专门在聊正经事:“其实儿臣还想问父皇一句话,父皇想做的计划,究竟要何时动手?”
“儿臣如今、已然是当爹的人了,必须得把她们娘俩护好,绝不能让上次的事、再度重演。”
“你倒是孩子还没见成形,当爹的担子就揽上了,不错,逆子如今,果然是越来越有样子了。”皇帝背着手跟赵陵承讲道,“今日益阳侯二公子来面圣,说是在他刚买到手的画轴中,掺了一幅北梁王的画像,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出了差错,他找过去时,画师已然意外死在家中,他以为兹事体大,赶紧进宫告诉朕实情。”
“您是说……”赵陵承努力消化了一下,“京城里,混进来了北梁人?”
“是。”皇帝摇头叹息,“可惜尚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他藏得极为隐秘。朕估计,八成是冲池家来的。”
赵陵承懒得动脑子,使劲打着感情牌道:“池家满门老少都忠心耿耿,父皇,您可不能在这时候犯糊涂啊。”
“这还用你说?朕的脑子又没毛病!”皇帝愤懑地哼了一声,“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早该解决的事儿,也是时候应该办了。”
“那可不呗,你就办您的,好好办。”赵陵承见到这情况,就知道自己是时候开溜了,“儿臣就不在这掺和了,儿臣得赶回去,陪媳妇儿和孩子了。”
“站住!”皇帝飞身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就拽住了赵陵承的衣领,“逆子,你休想跑!”
“身为太子,东宫储君,也是时候为父皇分忧,多出点力了。”
*
没过几天,宫中就有传言出来,称太子妃自从怀孕以来,原本不怎么好的脾气雪上加霜,跟太子从早到晚一直争吵不断。
“太子妃,你做什么?孤不过是今日在外议事,才晚回来一个时辰,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闹,成何体统?”
“在外议事?什么在外议事?呵,我看殿下就是嫌弃妾身有孕、不能侍候,去瞒着我偷腥别的女人去了吧?”
“什么叫偷腥?太子妃,你把话最好放干净一点儿,给孤好好说清楚!孤乃堂堂太子,一国储君,就算娶了三妻四妾又如何?不然呢?你还指望孤,这辈子都守着你一个人过不成?你也太会异想天开地做白日梦了!”
“赵陵承,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无耻!”啪(耳光声)!
“嘶,你这疯妇,还敢打孤,对孤动手?孤念在你有身孕不计较,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孤惯你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不是?”
“……”
关于太子和太子妃人前装得恩爱,人后吵得翻天覆地、甚至大打出手的事,在一众达官贵人中广为流传。
朝中官员们觉得太子妃太不懂事,毕竟太子嘛,三妻四妾了,一晚娶七个,那又能怎么样?谁让她嫁的是太子来着?这不自作自受吗?还想守着她一个?话本看多了?
命妇及贵女们则是因同样身为女子、纷纷同情池镜,觉得太子之前还对她无比体贴宠爱,这才怀孕没多久,就因为伺候不了他,露出真面目、彻底翻脸了。
什么玩意儿?这不一活活的衣冠禽兽吗?
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
嫁的是人还是鬼,怀个孕就知道了。
当然受万众瞩目的,还包括益阳侯这个母家,在知道自己唯一女儿的悲惨遭遇后,应该怎么办?还会不会为这种没人性的朝廷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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