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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陵承大部分时候虽说都很狗,但傻起来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带着股清澈的愚蠢,好像八戒。

池镜抽搐着笑了两声之后,见赵陵承还没停下哭,巨大的羞耻感涌了上来,又迫使她不得不垮起来小批脸,大大张开两条双臂化成怀抱,搂了搂赵陵承,拍拍他的后背,仰头学他的样子去亲他的耳垂:“好了,好了好了,没有,你别这样,乖、乖乖,我真的觉得还好,赵陵承,你有没有想过你之前太厉害了,然后……”

“然后现在只是不行了那么一点、就一点点,忽略不计的一点点,也没什么区别的,不碍事,好不好?”

“不好,不行,你都能感觉到了,那就不是一点点,绝对不算忽略不计的一点点。”赵陵承顶着双哭肿的桃花眼,可怜巴巴地哼哧了一下、又一下,努力端详池镜半隐在黑暗里头,暧昧不清、带着香汗的绯红脸孔,别别扭扭地计较道,“那我今日退步一点、明日再退步一点,每日退步多一点,那岂不是……岂不是用不了多久,就什么都……都不行了?”

“我不要,那我不要!”赵陵承越琢磨就越难捱,越想越觉得羞耻,到最后甚至连池镜都不管了,一气之下便翻身朝墙壁侧躺过去,拽被褥裹在身上,好像一只沙漠里把整个全埋起来、根本没脸见人的雕,缩在里头不敢面对,“镜镜,那样我就做不成男人,再也没什么脸见你了。”

赵陵承始终觉得,池镜镜这个丫头本来好色成性,自己对她很大一部分的吸引力,就来源于几乎行.房时都能让她愉悦和过瘾,而一旦他不行,真的不行之后,池镜镜连他的身子都不馋了,那他的魅力,怕是有一大半要到头了。

这样下去,池镜镜早晚会再度抛弃他而去,在也回不来的那种,并且彻底变心。

池镜不知道赵陵承都脑补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只知道等她一脸茫然地坐起来后,就再看不到赵陵承的人影,取而代之的仅仅剩下了横在她眼前,卷成春饼的被桶。

赵陵承就藏在里头,一动不动。

池镜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被桶上拿食指戳了戳,喊着说:“赵陵承,怎么了?没脸见人啊?躲在里头干什么呢?”

“你睡着了?那总不能连脑袋都不露出来啊,你也不嫌闷得慌?”

“镜镜呜呜呜,我不行。”赵陵承答得娇娇弱弱,委屈又惊恐,还藏在里头不肯动,“镜镜,我我我……伤自尊了,你让我先考虑考虑,该怎么办吧。”

“那你也不能闷在里头想办法啊,会缺氧的你知不知道?”

“缺……缺氧?”赵陵承隔着被桶,继续跟池镜回话说,“什么叫缺氧?”

池镜就能猜到他俩谈话,十次得有八次扯远的时候,耐心跟赵陵承解释道:“缺氧的意思,就是缺少了氧气,你就会死的。”

“我不,那我不,我缺少了氧气并不会死。”赵陵承一口反驳,“只有缺少了镜镜、才会死。”

“哈,行,你在说什么屁屁话?”池镜小脸一烧,刚要爬过去看赵陵承,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她四处也没找到自己的寝衣,只能把赵陵承的给穿上,凑到被桶最顶上伸手就要给他掀开,“哪有说这种土味情话,不当面讲,还要把脸蒙起来的?”

“赵陵承,出来。”

“我不。”赵陵承见池镜只差一点点就要给他暴露出来,登时便眼疾手快,从里面把被头紧紧攥住压死了,一点儿空隙都没给她留,“镜镜,我我我……你让我先好好冷静冷静。”

他真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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