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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道,“赵陵承,娇娇,让你平时收敛一点儿收敛一点儿的,非是不听,这下好了,在别人面前、丢人丢大了吧?”

“无所谓的。”赵陵承兴冲冲地继续往池镜身上粘,又有点不放心,“镜镜,刚刚那是谁啊?”

“你不是见过吗?不认得?”池镜莫名其妙,“大皇子妃啊。”

“那我当然不记得。”赵陵承不管什么时候,维护男德的水平都极为惊人,边往池镜那里蹭边正色说,“我看你就够了,看别的女子做什么?”

“啊啊啊啊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赵陵承你先老实一下,别闹我别抱我,你让我把粥吃完再说啊!”

“你先别着急亲我,你先给我交代交代,今日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啊?”

“嗯?今日的事啊。”赵陵承把尾音拉长,故作神秘地嘚瑟道,“镜镜,想知道?”

池镜老实人揣手:“嗯嗯嗯,想!”

赵陵承立马更得意了:“真想知道?”

池镜直接一巴掌劈头打下去:“淦!你说不说吧?”

赵陵承记亲不记打,也不生气,直接给池镜抱起来,把她往自己腋下一夹就往里头,更加骄傲了:“想知道的话,你多多少少,应该付出点代价的,嗯哼。”

同样皇宫的另一侧,栖凤宫内。

皇帝张牙舞爪、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刚跟皇后演示、重复完了一遍他在朝堂上,是怎么不慌不忙,丝毫没乱,凭借一己之力,拯救自己的倒霉儿子和心腹大臣于水火之中的。

“总之这件事,疑点甚多,朕虽说派十六弟亲自带人搜查的……”皇帝提起来东邑王时,表情简直是五彩斑斓的黑,“十六弟刚刚也来跟朕请过罪,但就这么些密信,何时流进益阳侯府跟别庄内的,经受过多少人,还需要慢慢查清楚。”

趁阿婉对他眼神里难得的崇拜还没彻底消散,皇帝强忍着内心狂喜,从自己的袖中掏出来几封被他挑选出来的密信,做具体分析。

“阿婉你看。”皇帝摊开一张隐隐有些泛黄变干脆的信纸,深思熟虑了下,头头是道地说,“这纸张虽说是被人特意做旧了的,但从字里行间上还是能看出,绝对不是陈年墨迹。”

“哦,是吗?好厉害!”皇后满眼兴奋,仿佛个如假包换的傻白甜一样,随即又是惊奇一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具体多久的墨迹?还有放了久了的墨迹应该是什么样的?一年的、五年的、十年的有什么区别吗?正好我最近在整理陛下之前给我写的情诗,有个一百多首忘了日子,既然陛下有这种本事,那不如就照着墨迹,替我一一分辨清楚,都是什么时候的吧?”

“啊这个、你说的这些……”皇帝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大意了,皇后每提出来一个新问题,就好像在往他本就不牢靠的知识储备上扎一针,扎到最后只剩下四处漏气。

皇帝的嘴角抽搐,伸手抚上皇后的脊背,勉强保持淡定地转移话题道:“阿婉,那什么……你饿了没有?这些要不然还是之后再说,咱们先去用饭,用饭吧,啊?”

等到明、不,今晚,皇帝发誓就要把翰林院的掌院学士给召进宫里,把有关墨迹的事儿,乱七八糟的全都搞个透彻清楚!

依然是在京郊的那处小黑屋内,背着光再度响起来熟悉的,象征失败的器物摔砸声和猛踹桌椅声,明灭不清的跳动烛光中,夹杂的是属于男人因搞事不成而声嘶力竭、近乎癫狂的呐喊与痛吼。

“汝娘的,怎会如此?辛辛苦苦、前前后后折腾了这么久,要人证也有了,物证也安排上了,怎会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池家、狗太子,一个也没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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