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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舍得怪罪她啊?”
无礼?笑话,这就无礼了?
赵陵承都不会把池镜在南院嫖他一整夜、还只给一文钱,以及骑他身上、揉他脸,动不动拿他撒气的事说出来。
不然早够池镜被判死罪几百回,连骨头都能剐干净的了。
可谁让他不舍得呢?嘿嘿。
池镜:“……”
她一看见赵陵承这么贱兮兮,还总在自作多情的样子,就忍不住总想要抽他。
“行了,天色不早了,进府里再叙话吧。”
池镜挨着蒋幼容往里进的时候,冷不防把目光往池润腰上那条,坠着麒麟白玉的灰蓝色宫绦上扫了一下,立马停下脚步,指着它想了想:“啊,二哥,你这是新买的宫绦吗?什么都时候买的?我怎么看着眼熟?好像记得溪……唔。”
“皎皎啊,听话,乖。”池润眼疾手快,毫不留情地一边捂嘴,一边给池镜疯狂暗示,“你饿了是不是?该先进去吃饭了。”
池镜还想挣扎,含糊不清地喊:“不、我不饿……”
池润笃定重复:“不、你就是饿了。”
“瞧这丫头,都饿得说胡话了!”
池镜垮起小脸。
“怎么了?”池涟龙行虎步,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之后,转过头赖瞅了瞅,“皎皎,二弟,你们两个磨磨蹭蹭,说什么呢?什么宫绦?”
“没什么,大哥。”池润抢先一步,强行歪曲解释,“皎皎说,我新买的宫绦她看着眼熟,像是西街买的。”
“皎皎。”池润极尽宠溺地摸了摸池镜的头,半笑不笑地对着她挤眉弄眼,“猜得一点儿都不错,你可真机灵。”
他从牙缝里一字一字挤出来,警告说:“丫头,闭上嘴,不该你说的话,可别乱讲,知不知道?”
池镜咬死嘴唇。
池润更没什么出息,立马语气放缓说:“二哥求你。”
“求你求你求你,你最好啦。”
池镜看透了一切,终于大方一次,给他放过。
赵陵承满打满算,这才是他第二次跟池镜回益阳侯府里用饭,尽管气氛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拘束和尴尬,但架不住他此时完全没再把自己当外人,在益阳侯全家都没动筷子时,他就已经边给池镜布菜、边埋头苦干,没一会儿就炫完了一整碗饭。
益阳侯老老小小都无比惊骇地盯住他,谁都没敢说话。
难不成皇宫里头,真不给管饱饭的吗?
“二舅哥……”赵陵承干完一碗后还不满足,又直接问道,“还有吗?”
池润:“……”
“有、有的,来人,给太子殿下再盛一碗来。”
“镜镜,你也别愣着啊。”赵陵承瞄了下池镜满满当当铺满菜的饭碗,摆出一脸很疼媳妇的样子,“孤给你夹了这么多菜,你倒是吃啊。”
池镜:“……”
淦!好话坏话全让他一个人说了!
又不是他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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