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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看向二皇子,“你起来,先坐吧。”
“不、不不不……”二皇子直接把头压得更低,譬如把脑袋埋进沙堆里的雕,“儿臣,儿臣不怕凉,还是跪着吧!”
“好,随你吧。”皇帝自顾自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自己身侧的空位,难免惆怅地问,“老二,你可有什么话……”
“儿臣有罪,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一时鬼迷了心窍,儿臣不该跟那石岳勾结贪污赈灾银两,儿臣更不应该猪油蒙心去派人刺杀三弟,做出来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儿臣混账,儿臣猪狗不如,求父皇赐罪!”
皇帝:“……”
皇帝本来绷地紧紧,都差点被整笑了:“吐得还挺干净爽快,你都不带挣扎一下的?”
这样让他很难做的,一点儿审问的愤怒和情绪都没有。
“不挣扎了,儿臣不挣扎了。”二皇子一整个趴伏在地上,几乎想要抱头痛哭,“儿臣自知罪孽深重,这些时日以来,一直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儿臣惶恐,儿臣有罪,儿臣……”
他词穷了。
“哎。”皇帝被二皇子越说越难受,垂眸长叹一口气,“你既然心里知错,为何之前还这么做?”
“你母妃原本不过区区宫女,都怪朕一夜荒唐,才有了你,如今看来那真是大错特错。是朕那一夜之过,才让你重蹈燕嫔覆辙,酿成今日大错,把你母子二人先后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朕知道,你们几个心里有怨气,觉得朕偏宠陵承这个嫡子……”皇帝心里依然不服,他已经默默酝酿了很久的话,还是非得说出来才行,“可你仔细想一想,凡事必定有因才有果,陵承虽说性子轻狂不羁又嘴硬,但每一次当朕遇险,不是他挺身挡在最前头?”
“世人多爱自身,朕自然没有也让你豁出性命的意思,可一桩桩摆在朕心里,人之常情,朕不得不偏移。”
“是,是是是。”二皇子把头点得、险些磕到地面上,不住赞同道,“三弟高义,儿臣自愧不如,父皇偏宠他些、是他罪有……应得的。”
“……朕并不曾因你的生母出身而苛待于你,你的份例,你的启蒙先生,朕均是与你其余兄弟几个、一视同仁,可陵松啊,你为何妄自菲薄,自轻自贱,还要残害你的手足弟弟,朕的儿子?”
“陵松啊,你自己说,要让父皇、如何处置于你?”
*
“镜镜,镜镜呜呜呜,镜镜我跟你说……”赵陵承抱住池镜、使劲缠上她的腿,跟有了什么大病似的唧唧哼哼,“我跟你说,父皇那个老头子就是妒忌我,他跟母后争吵冷战,他记恨我有媳妇儿抱着,非得每日大清早把我也喊起来,跟他一块批折子,你说……这是人过的日子么?”
“不是!”池镜比赵陵承更烦,即便被他绞着腿,也堵住耳朵,冲他的腰窝和屁股又掐又拧,“赵陵承!你烦死了,起开,你要是还这么着每日寅时不到就起身,还把我也给吵醒,干脆分开算了,趁早搬到偏殿去自己睡,少连累我跟你一起吃苦受累,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那我也不跟你分开睡。”赵陵承按住池镜委委屈屈,给她缠得更紧了,“镜镜,都怪我父皇这老头子,他故意的,用不了几天了,我就能……”
“几天?”池镜闭着眼对准赵陵承的腿弯处,抬脚就踹,“那你还是滚吧!我一天都忍不了了!”
自打皇帝跟皇后不和、开始疯狂当社畜办公之后,这些天皇帝每日天不亮就叫人来把赵陵承弄走,一直半夜才放他回来,整得赵陵承早起晚归时池镜全在睡着,他小夫妻两个别说负距离接触了,连亲亲抱抱、池镜都嫌烦,恨不得把屏风再立起来,给赵陵承一脚踹开。
“镜镜,不行,别不要我。”池镜这次只踹完两脚就停了,看起来还不算太生气,赵陵承见状赶忙抓紧时机,靠过去胡搅蛮缠,“镜镜,我被父皇那老头子整得脱不开身,你为了咱们两个的……你也得努努力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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