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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别不学好!”赵陵承往池镜的脑壳处一弹,“你眼睛这是往哪里看呢?不许乱瞟!”
“谁乱瞟了!我就是想看他是不是真的尿了。”
毕竟随地大小便,好不文明的。
池镜低头转眼,往赵陵承的狼腰上瞅了瞅,“那我看看你?你也尿了?”
“公堂上,别讲得如此粗俗!”赵陵承笑得无比骚气,“等回房里,你想怎么看,我都脱了给你看清楚。”
赵陵承生怕池镜闻到味儿、被恶心出个好歹,没什么再审问的必要后,赶紧让人把石知府给拖拽了下去。
*
赵陵承先是下令处斩了石岳之后,紧接着把他贪污手段传到临近的州郡里,果然拔出萝卜带起泥,跟这狗东西如法炮制,用一样的手段贪污的官员还另有五十余位。
“居然真是有这么多,个个都是大雍的虫鼠,全部该死!”赵陵承把堆成纸片山的文书诉状一推,愁得直摇头,“怪不得父皇自己懒得来查,还以为给孤留了什么好差事,原来是把麻烦全留给孤,这老头子、他可真是够心疼孤的!”
赵陵承处置这些事本来已经够烦,唯一让他觉得还有些爽快兴奋的,是石岳伏法之后,他再也不用离池镜大老远的,想见她一面从早到晚都很难。
他如愿以偿、搬进了跟池镜同一家的客栈里,还是池镜给他出银子交的房钱。
吃软饭的快乐可是太快乐了,赵陵承觉得没有谁能懂他。
只可惜他原本想要跟池镜住隔壁,或者干脆挤进一间里的,但赵宁溪那个丫头似乎早就看出了他的打算,立马搬进了池镜左隔壁的房间里,还在她右隔壁的房间里专门堆满杂物,反正就不让他有机会靠近。
最终池镜给赵陵承定下的房间,是这一层仅剩的,离她最远的。
今早,池镜是这么安慰赵陵承的:
“你别,别成天缠着我没完没了的,溪溪因为那一晚我跟你走太近、把她给忘了,让她一个人赌气回来、抱着铁柱睡的觉,正生气,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她还得让我夜里陪她睡在一起,你就忍忍,自己凑合凑合吧。”
赵陵承不想忍,抱着池镜哼哼唧唧:“镜镜,忍不了怎么办?凑合不了怎么办?赵宁溪她年岁也不小了,自己不嫁人,缠着别人的媳妇儿算怎么回事?”
“你话也不能这么说,别跟她吃醋啊,溪溪也挺不容易……”
“镜镜,你干什么呢?你答应要陪我一起上街的。”池镜刚进赵陵承的房里,脚下地面都没站热,三公主直接扛着刀赶上来了,隔门喊话说:“你是不是又被哪个贱男人勾住魂了?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没他重要是不是?你已经抛下我第一次了,还想抛下第二次吗?”
“不,不是的溪溪!”池镜当机立断,直接给了赵陵承一巴掌,转身出门,“我这就来,这就来!”
“镜镜她……”赵陵承边看公文,边分心想起来这种杀千刀的破事,还是气得五脏六腑都想要炸开,抱怨完皇帝又怒斥三公主,“镜镜她是孤的媳妇儿!孤一个人的媳妇儿!”
“殿下,咳,您先莫急、稍安勿躁。”赵陵承这个样子,像极了他们之前听过的得不了帝宠的深宫怨妇,阿胖生怕他真被气出来个毛病,赶紧拿食案端过来个茶盏,给赵陵承放在桌上,“不如,您先别看公文了,喝口这个,润润喉咙,歇一歇吧?”
“嘶,什么玩意儿这是?”赵陵承本来就已经足够心烦,拧着眉头,见阿胖把茶盖打开,入目瞅见那一杯乌漆嘛黑的东西之后,挑挑拣拣的、差点就开骂了,“这什么玩意儿?黑不溜秋,是给人喝的?”
“拿走,拿走拿走,离孤远点儿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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