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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再急,也并不敢太急,只躬身杵在原处,见皇帝牵着皇后往里走,才敢头也不抬地跟在后头。
皇帝刚踏进去门槛,还没走到床边,最先就瞅见了吃得满桌狼藉的残羹剩饭,他也不带问的,瞅着赵陵承那副欠揍的样子、张口就来:“逆子,你你你……你看你,你刚醒过来,至于这么饿吗?吃这么多,你也不怕积食?”
皇帝毕竟才见完益阳侯,这会儿见池家人就是“顺眼”俩字儿,张嘴就夸道:“你看你这太子妃,你抓着人家的手不撒开,连累人家只能成天没日没夜地守在你床边照料,都憔悴成什么样了?兴许到这会儿,连口茶都没顾得上喝吧?”
“父、父皇……”池镜明明知道皇帝跟赵陵承那狗东西不一样,并没有在讽刺她,但还是心里一虚、试图解释,“其……其实儿臣……”
“咳,您说的对,太子妃照料儿臣确实辛苦,她这都憔悴消瘦了、儿臣也挺心疼。”赵陵承按了按池镜的大拇指头,阻止她再继续说,自己坦白认了,“儿臣才醒时肚子里只有药,实在太饿了没忍住,才让太子妃给儿臣喂了点饭吃,太子妃照顾儿臣、极贤惠体贴,这都是儿臣的错。”
“行了别纠结这些了,孩子能吃是福,多吃点饭怎么了?”皇后属实心累,每日都得掺和在他们父子不合中打圆场,“陵承之前就太瘦了,我瞧着自从太子妃嫁进来后,好不容易壮实了点儿,挺好、挺好的。”
那还不是成天跟她抢饭抢的!赵陵承每顿吃得比驴都多,不胖才怪了。
池镜自己都觉得纳闷,赵陵承明明从小到大没怎么吃过苦,可惜馋狗不肥,但成天山珍海味的十几年、应该早就吃腻了,怎么每回还跟刚逃荒出来、没吃过饭一样,跟她抢着?
不过赵陵承这狗太子,晕了几天之后,似乎比之前会当人了,怎么还在主动护着她、帮她说话了?
是反讽吧?这狗男人、一定是在反讽吧?
赵陵承敢对天发誓,他的好大舅哥池涟在翻看《男德》时,他只是站在旁边、随便扫了那么一眼,就一眼,根本就没……没细看,所以他只是粗略记得有那么一条,叫“体贴爱护娘子,娘子遇到困难时、要尽心尽力帮娘子解围”。
喂,喂喂喂,但是记住了,他不过就是想随便试一试练练手,看看所谓《男德》究竟管不管用、靠不靠谱,可不是故意学着来取悦那丫头的!
他堂堂一国太子哎,天之骄子、万人之上,怎么可能自贬身价,去学这些没有出息、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几个御医站在不远处,既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只时或抬抬头,神情凝重地面面相觑。
这这这……陛下到底是着急还是不着急?居然闲谈了这么久、居然忘了,还不让他们过去给太子殿下把脉治伤?
看来这父爱确实也有,但不算多。
“胡御医,你们几个都愣在那里做什么?”皇帝跟自己的媳妇儿眉目传情完,才猛地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环顾了四周后看见御医才想起来,转头吹胡子瞪眼地喝道,“还不快来赶紧给太子诊脉?”
“是,是是是!”御医们顿时一拥而上,“微臣遵旨。”
皇帝正经起来挺一本正经,坐在床边凳杌上仔细问赵陵承:“逆子,三司正查着你遇刺的事儿,只不过刺客们均已经全数身亡、没留下一个能用刑问话的,你与他们都交过手,关于那夜行刺你的黑衣人,你可问出来或察觉出来,是谁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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