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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顾琰可是好样的,居然拿朕,和前朝亡国之君相提并论,说这前朝正是亡于君主一心斋醮,不理政事,朕何时不理了?朕哪里不理了?他哪只眼睛看见了?真是混账!”
皇帝这回是真龙颜大怒,嗷嗷喊叫还不够,绕着皇后寝宫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找到能踢能砸的东西,只好又把矛头对准赵陵承:“逆子!你也真是做的好啊,你那恩师,在朝堂上公然欺君,指责朕为昏君。你非但不帮着你亲爹,还替他握剑挡刀,你想活活气死孤,好快些继承大统吗?”
“你,你这逆子,逆子……”皇帝就像只穿着龙袍的猹,在赵陵承身侧不停窜来窜去,盯住他已经包扎好的双手,“你手好了?不疼了?啊?你可真有能耐啊,朕要是再下手狠一些,直接把你的双手给废了,叫你成了残废,一了百了,也无需再做皇帝了!”
“噫,这吓人呢怎么?”皇后坐在上首,越听眉头就拧得越紧,用力清了清嗓道,“咳,咳咳。”
“你……”皇帝的手刚刚抬起来,想撒撒气“爱抚”赵陵承一下,被提醒过后只能又不服输地轻飘飘放下,“逆子,你给朕好好冷静冷静,想一想谁才是你爹吧!”
“儿臣的爹自然无可选择,只能是您来的。”赵陵承跪得脊背笔直,一点儿都没见后悔跟理亏,“但恩师尽管向来脾气执拗了些,可也算为国为民,直言不讳,还请父皇息怒,莫要过分怪罪于他。”
“朕怪罪他?逆子,孤不过收了颗丸药,他就借此小题大做,敢在朝堂上,指着你亲爹的鼻子斥责朕是昏君、有亡国之举,如此胆大包天、朕杀了他都不为过!”皇帝又寻觅了几下,总算找到他能用来撒火的东西,一脚踢上赵陵承膝下的蒲团,“朕若是非要怪罪呢?是不是显得孤小肚鸡肠,丝毫没有容人之量了?”
“儿臣不敢,儿臣可并没这么说过。”赵陵承语气极为平静,回应得好不屈不挠,“是父皇自己这样以为的,儿臣也并无办法。”
“你这混……”
“咳,这个顾琰……属实是不知好歹!”皇后心知皇帝跟赵陵承父子俩一个比一个执拗,这么争执下去恐怕两天两夜都没完,抿了抿唇考虑之后,索性选择把过错都推到外人身上得了,“此前我以为他身为诤臣,直言进谏些也是分内之事,陛下多大度,从不与他计较,陵承也曾三番几次袒护他这恩师,谁知道这老儿竟越发不像话,什么东西都敢胡扯!”
“哎,亏得我跟你父皇前几日,还已经拟旨把他未出阁的孙女,赐给陵承做太子侧妃,真是良心给喂了狗吃!”
赵陵承大松了一口气,默默同皇后投以个无比欣赏的眼神。
真不愧是亲娘,到头来还是母后您更信得过啊,不亏暗示了那么多次,总算给想起了这茬子。
皇后显然也察觉到了赵陵承无比敬服的样子,挺直着腰板,冲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嗯嗯嗯,问题不大。
“既然这老儿自找苦吃,那就休怪朕……”哪怕皇帝素来脾气极好,那也绝对忍不了被指着鼻子骂是昏君,等到并排坐在皇后身边,收到她的拍手安抚后,这就想要发落了,“来人,传朕旨意……”
“父皇!”赵陵承极为紧张,努力以额触地,长跪不起,“还请父皇看在恩师数十年为国为民,辛勤操劳,德高望重的份上,万万开恩。”
皇帝无语凝噎着瞥了赵陵承一眼,沉吟后继续说道:“太子少傅顾琰,目中无人,冒犯君威,罚俸半年,静思己过,非诏不得出府。”
赵陵承默默听完之后,见他父皇竟彻底噤声,绝口没说他最关注的那一档子。
难道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给气忘了?
这怎么能行?
赵陵承折腾一通只为这个,便极小心翼翼地抬眼瞧瞧皇帝愤怒发红的脸,谨慎提及道:“那您方才说过,之前曾打算的,要给儿臣跟少傅的孙女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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