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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从小就这么会坑人啊?”
“太子妃,留心你的措辞!”赵陵承随之在池镜脑袋没有簪钗的空处点了点,“你自己说的,东邑王很像反派,那坑了反派的事儿,能叫坑人吗?”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东邑王远远望着跟池镜腻腻歪歪的赵陵承,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句“小畜生,真该死”。
若不是宫宴上查验太严,实在没机会动手,他真想投毒过去、要了这小子的狗命!
东邑王怜惜地抚着残缺不全的右手,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深夜里、赵陵承这混账玩意儿给他挖的大坑。
东邑王虽说自打生下来,就过得挺失败和屈辱,但至少还完整,但从那不堪回首的夜晚开始,他却变成了既残缺,又失败,还屈辱。
那时候的今上还是太子,因被陷害勾结边将而圈禁东宫,后来经益阳侯池翊拼死拼活帮忙捞,再加上赵陵承这个皇孙很讨先帝喜欢,今上才得以能放出来。
但尽管如此,今上还是被先帝盛怒之下、趁夜给外放出京,要他去治蝗灾,结果跟无数话本中逃不过的典型情节一样,刚出了城门不久,就在条偏僻小路上受到了许多杀手埋伏。
当时今上还带着病,身体也尚未完全痊愈,绝对是能下手的好时机,西平王算计来算计去、不愿意再等,蒙着面亲自上阵,并且还勾结了一直暗中看今上不顺眼的东邑王,打算让今上有去无回、死在路上。
西平王原本是打算低调一些,悄无声息地杀人的,谁知道那天日子没选好,正打得激烈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股邪门的阴风,把他的面巾给直接吹掉了,借着火光,已经负伤的今上才终于把人给认了出来:“七哥,果然是你!”
“啊没错,是我又怎样?”西平王没心思再演,干脆“桀桀桀”笑了好几声,便彻底摊牌了不装了,“太子,受死吧!”
又一阵缠斗之后,护卫跟杀手几乎都已经死得差不多,只有西平王和今上还打得难分难解时,隐在暗处的东邑王才终于举着明晃晃的长剑,脸上面纱也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随即悄悄走了出来。
——东邑王对天发誓,他明明是想补剑,杀太子的。
谁知道那时候,本应该在皇宫里待得好好的赵陵承,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冲东邑王大喊了一句:“十六皇叔,小心啊,快刺七皇叔的后心!”
东邑王瞳孔震了震,眼角一抽:臭小子,胡说八道、乱喊什么?谁跟你们是一伙的?
但无奈占不到便宜的西平王已经彻底杀红了眼,一听到这话后立刻受了刺激,缠斗之中恨恨转过身,谁料回头就看见正在背后举着刀的东邑王,以瞬间为他反水了要害自己,恼怒之下,挥刀砍断了他两根手指。
就在这个间隙里,今上拼命最终反击,用一把利刃对西平王穿胸而过。
东邑王捂住手指的缺口,躺到地上打滚、疼得要死,赵陵承抱住双臂,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处:“这次,还真是多谢十六皇叔,救我父皇性命。”
那时候赵陵承才八岁,就敢一个人夜里在偷跑出宫、明知道会伤性命还非得凑过来,东邑王也让这个小混账给吓得一阵肝颤,他不知道赵陵承究竟看没看出来他到底要杀的是谁,只知道西平王已经完了,而他根本打不过今上,并没有别的选择。
东邑王恐惧之下,拿腰伤当借口去江南待了许久,发觉京城始终没有有任何动静之后,直到一年前才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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