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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虾蟹,孤怀疑它上锅前就已经死了。”

【怀疑什么你怀疑?碰都没碰还怀疑,那你也可真够牛X!】

“……”

得,反正整桌菜里压根就没一个他满意的。

“殿下……”池镜亲眼见坐在对面的她娘亲忍无可忍,拍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用饭可够挑剔的。”

池镜的便宜娘亲蒋幼容,也是举国唯一的女将军,据说在战场上作战时比她夫君更猛,能把敌军的脑袋当球踢,骷髅送给将士们当夜壶。

赵陵承受了一惊,脸色青黑,嘴里的汤水都差点给当场喷出来。

【活该,让你非得挑三拣四故意挑刺,摊上不好惹的了吧?啧。】

赵陵承刚听池镜吐槽完,就看到蒋幼容被益阳侯扯了扯袖子后、慢慢神色变得正常,莞尔假笑道:“不碍事,臣妇这便吩咐厨房再给殿下重做。”

【可恶,要不是为了皎皎,鬼才会惯这小子一堆臭毛病?给他面前插一刀,看他吃不吃!】

赵陵承:“……”

他虽说还想接着摆谱,但架不住自己从小听这位岳母各种令人闻风丧胆的战场故事长大,被吓得当年的恐惧感又全都涌了上来,终于肯老老实实地开始用饭。

等到夜里就寝前,池镜跟赵陵承排排站,盯着那架小绣床一直看。

“殿下,那什么,要不咱们……”池镜蹲在正中比划了两下,尽量不偏不倚,显得公平一点,“还是一人一半?”

“……”赵陵承望着屁大点的绣床,只觉自己的脑袋瓜突突了两下,扯扯嘴皮子转身道,“算了!就这连孤的一根腿都放不开,你去吧,记得明日,务必回东宫睡!”

他说完之后,恨恨走向另一边的血檀木贵妃榻,挺直身子躺下,随便把头一扭过来时,立马不淡定了:“还有……你干什么呢?!”

池镜低头解着上袄的子母扣:“宽衣就寝啊,殿下看不出来吗?”

【吵吵什么?一惊一乍的,吓人家一跳。】

“孤……为何要看你?”赵陵承稍稍顿了顿,继而又扯着嗓子,跟老嬷嬷似的劝告道,“还有你要宽衣,就自己上床去,放下帐子再宽,要么就躲到屏风后头去宽,你这……这成何体统?”

“行吧,知道啦。”

池镜随口敷衍,背对着赵陵承跳上床,连脸都没再露出来。

【那你不看不就得了,谁要脱给你看了?自己管不住眼睛还要怪人家,什么臭毛病?】

赵陵承赌气仰头看着屋顶,一句话都没再说。

翌日一大早,池镜就被赵陵承催促赶紧从益阳侯府离开,回东宫里待着。

赵陵承昨晚又做了关于蒋幼容拿刀看他的噩梦,自己赶紧先跑到马车上躺着,留池镜跟爹娘哥哥们道别。

“皎皎啊,乖,好好的,得空就多来看看爹爹娘亲。”

池镜被摸摸脑袋后,老实点了点头:“嗯。”

尽管她不是益阳侯夫妇的亲女儿,但好歹继承了原主的所有记忆,知道他们是真心诚意地疼爱自己,还有那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哥哥——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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