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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特意用的素油,奴才……奴才也没办法啊殿下!”
“您要不去跟……陛下说……”
“混账!说,说什么说?”大皇子一个气急,抬脚狠狠踹在小太监的肩膀上,“说我这个好哥哥,不愿意给赵陵承那小混球积福吗?你有没有脑子?”
“王.八蛋!”大皇子一看见绿的菜式,就像赵陵承站在自己面前嘲笑似的,觉得膈应恶心,挥手又打翻了几盘之后,只剩下了那道清汤寡水的白菜豆腐。
大皇子捂住已经饿得“咕咕”作响的肚子,边吃豆腐边继续叫骂:“混蛋!赵陵承这个小畜生!无耻小人!”
“我早晚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大皇子食之无味,往嘴里狠狠塞了一口豆腐、没嚼几下又吐了出来,“这也太难吃了!撤下去!”
*
池镜觉得她也真是倒大霉,才会在成亲第二晚因为踢被子着凉,大半夜里发起高烧。
“咳,咳咳咳。”她眼睛都黏黏糊糊的、像被口香糖糊住一样睁不开,脑袋里头仿佛被灌了八斤铅,缩在被子里头边咳边抱住自己瑟瑟发抖,“冷,好冷,冷。”
“你……你怎么了?”赵陵承本来就睡不踏实,池镜刚开始不对劲时他就已经醒了,听见她到底在说什么之后,直接把自己这边的一层被褥想隔着屏风递过去,“你是不是冷?”
“我……咳,咳咳咳,好难受。”
接下来池镜似乎听见赵陵承在使劲拍屏风,还叽里咕噜地讲着什么,但她头实在太疼了,并没法答他的话。
“阿胖、阿瘦,赶紧的,快传御医!”
赵陵承把被褥扔过去,估计能把给池镜整个人都裹住了以后才敢把灯点亮了,跪坐在另一侧、趴在屏风上看她怎么样。
池镜全身只有个脑袋露在外头,额上布满密密的大颗汗珠,把长发都紧紧粘住,两颊就像是煮熟的虾米似的、泛出病态的红,干裂发白的唇瓣在轻轻颤抖。
赵陵承不知道怎么办,披衣下床之后再喊:“快快快,赶紧来人伺候太子妃!”
“寒气侵体。”御医隔着床帐,再三给池镜把了把脉后,躬身告诉给赵陵承,“启禀殿下,太子妃这是受凉、发高热了。”
【天啊,这太子妃也是真可怜,嫁给这位……太子殿下哪是怜香惜玉、会心疼人儿的主儿?这不才成亲,就把人给活活折腾病了。】
少胡说八道,这跟他哪有一文钱干系?
赵陵承默默瞪了瞪这老头,暗自警告他日后每天晚上,最好别睡太死、记得两只眼睛轮流站岗放哨。
“孤知道了,你赶快去开方子,阿瘦,叫人跟去取药煎药。”
他这小太子妃才嫁进来,自己刚好,她就病倒了,那要是传出去有人说他克妻怎么办?
所以她不能有事、肯定不能有事。
赵陵承也很想插一手,但他锦衣玉食、饭来张口地长大,哪会照顾人?
他发呆了半晌,也只能局促地坐在床边,看着宫女来来回回地端着金盆和茶壶,给池镜擦洗身子和喂水——
当然,在宫女给池镜解衣时,他已经很自觉地闭眼扭头,擦身子的细节他是肯定自觉没看的。
他跟个柱子似的杵在旁边大半夜,既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见能实际地帮上什么忙,就在苏嬷嬷端过药碗过去时,他才起身凑过去伸手:“要不然……让孤来吧。”
哎,喂药好,不用碰到她的身子,又不会显得他很没用。
苏嬷嬷都稍微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赵陵承伸出来的手还横在哪里不假,她面露惊喜地笑了笑,赶快让贤递给他:“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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