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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

“你这逆子!什么荒谬?哪里荒谬?”皇帝不敢招惹皇后,但起码儿子他还是能骂一骂的,“你就说你醒没醒吧?”

【真是混账!可惜朕为了这小子的亲事如此劳神劳力,但凡朕与阿婉有第二个儿子,才犯不着为他这么费心!】

赵陵承就知道、他父皇也只这么点小心思,淡定地挑了挑眉头:那您不是也没生出来吗?年纪也不小了、心有余力不足,想这么多有什么用?

“儿啊,陵承,你父皇说的是。”皇后似乎唯恐池镜多想,拍拍她的手背温声道,“你看你这太子妃,模样跟脾性都是一等一的好,又跟你八字相合,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这么满意的,是为娘早已认定的儿媳妇。你就听娘一句劝,别再闹了!”

模样,赵陵承表示他没看清。

脾气可不是挺好么?连扣了他两下头,还能这么淡定。

【啧,要不是趁这回冲喜赶紧给陵承成亲,还不知道这孩子自己得拖到什么时候去!陛下这回做事简直是圣明!睿智!靠谱!仔细一看,陛下今日好像比昨日、又高大俊朗了不少呢!】

赵陵承:“……”

不是,母后,您这倒大可不必啊母后。

“阿婉,好了,你还病着,少说些。”皇帝扭头瞅见殿门外的人影,伸手把皇后给扶起来,“御医到了,先给这逆子看看身子。”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从脉象上看,太子殿下已无大碍,只是刚刚清醒,尚还虚弱,仍需多将养些时日。”

“行了,朕知道了。”皇帝听完之后,冲御医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陵承,儿啊。”皇后还是放不下心、殷殷关切地摸了摸赵陵承的狗头,仔细嘘寒问暖,“你饿了吗?要不要为娘给你……”

赵陵承打死也忘不了,他曾经让自己亲娘做的糕点毒到昏倒,嘴角抽了抽道:“母后不必费心了,儿臣稍后自会让阿胖传膳。”

帝后两个人妇唱夫随,又絮絮叨叨地嘱咐了赵陵承跟池镜许多事,总结起来无非是让赵陵承保重身子先好好养伤,以及木已成舟,趁早死了绝婚之类的念头,跟池镜好好过吧。

本朝从来就没太子无缘无故和离的先例,再说池镜嫁进来的时候只算是冲喜,哪能人一醒就把亲事作废?

他们皇家人,绝不能做如此臭不要脸的事儿!

赵陵承被劝诫了一通后,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不禁扭头看了看正端坐在不远处的池镜,听她心里是怎么想——

岂有此理,她竟然什么都没想!已经走神了!

“咳,咳咳咳。”皇后身上还带着病,撑到这会儿已经有点扛不住,靠在皇帝怀里拿帕子掩口猛咳,“咳,咳咳咳,陵承,你听为娘的……咳咳咳。”

“行吧您别咳……不是,您早点回去歇着吧。”赵陵承抬眼扫了下过来扶皇后、满脸都写着可怜无辜的池镜,微微叹息道,“儿臣不闹了,这门亲事和太子妃,儿臣认了。”

帝后离开寝殿的同时,赵陵承自己也想开了。

反正成亲早晚都免不了、对他来说娶谁都一样,他又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当花瓶摆着得了。

赵陵承再次不自觉瞅了瞅、歪在贵妃榻上缠手指头的池镜。

这丫头倒是还挺够识时务,并未趁着殿里没有旁人,就巴巴地非得凑过来意图勾引他。

只是离得太远,听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算了,爱想什么想什么,先井水不犯河水、让人去偏殿住着再说吧。

赵陵承这会儿有更要紧的事儿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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