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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药味,你受伤了。”
此刻他半倚靠在琴酒的怀里,整个人都被对方的气息裹挟着,完全没有任何退路,也逃不出去。
神代以知第一次在琴酒面前生出了想要逃跑的想法,除了感觉到的莫名危险。
以及,他的小秘密。
“我、我今天出任务的时候,从二楼跳下来摔了一下。”神代以知感觉自己的声音微微颤了颤,到最后才顺了下来,“已经都包扎好了,没问题的。”
说到最后,他努力露出一个和往日一样的笑容,只是对方仍旧靠在他的脸边,看不到这个微笑,他轻轻叹了口气。
琴酒听到那声轻柔的叹息,眼眸微微动了动,单手托着青年的后颈,拇指微微扫过耳边的一小道划伤。
白衬衣单独穿在身上有些宽松,原本就纤细的身材被衬得更加瘦弱,除了肩膀上的一道划伤,其余都是淤青。
琴酒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时,视线蓦地被微颤的睫毛掠夺而去,半遮住有些浪漫的浅粉色眼眸的羽睫像是蝴蝶翅膀般颤动着,眼尾和鼻尖都染上了一抹绯色。
“这点痛就忍不了了?”他的手指从耳后的那一小道不起眼的伤痕移动到了耳垂,口中的话依旧十分严厉,“看来你还需要再锻炼。”
神代以知抬起眼睛看他,才反应过来琴酒以为他是因为痛才会这么奇怪的。
他伤的一点都不重,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有轻微的擦伤,其他基本都是些淤青,完全不会影响到他的行动。
但即便他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的伤口,对方投入了关心,他反而有种想借机撒娇的想法
就像是小孩子独自一人是摔倒后大概就会直接站起来,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摔倒了才会哭。要是没人安慰,哭给谁看呢?
他和琴酒认识很久了,从来没有对琴酒隐瞒过什么,但从今天起,他永远有了一个要对在意的人保持沉默的秘密。
……他想要景光和零都能活下来。
同时他也想要一直待在琴酒身边。
听到对方那句根本不算安抚的话后,神代以知忽然感觉十分愧疚,眼泪扑簌掉了下来。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神代以知努力让自己显得更精神一些,只是怎么都没有说服力。
得寸进尺。琴酒脑海中出现了这样的词,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他的手里捏着青年柔软的耳垂,被揉地发红,估计也不会多舒服,但青年只是温顺地看着他,没有丝毫反抗的想法,就像是任凭别人随便吸的幼猫。
当然这个别人从始至终也只有他一个人,这种仅对于他的示弱让琴酒的好心情延续地久了些。
他低下头,凑近了威胁道:“不准哭。”
……
搜查二课的清晨例会,神代以知一直用文件夹挡着脸打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冲田白野学着他把文件夹竖起来,偏过头小声叫了声他的名字,接着看到了一双氤氲着水汽的双眸,眼下两点标志性的滴泪痣给那双眼睛添了几分稠丽。
冲田白野哑了一秒,才说道:“你今天不是可以休息吗?怎么又过来了,这么困在家补觉不好吗。”
“没事做的话我会胡思乱想,过段时间再说。”神代以知又打了个哈欠,听着茶木警视几乎没有起伏的会议发言,他有种回到了中学时期的感觉。
不过中学的时候他可以翘课,因为他是年级第一所以老师不怎么管他会不会上课,现在他却不能当着警视的面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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