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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新民不顾劝阻去拉扯郭庆利:“校长你不能这样,校长!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犯了……”聂韬成把他架开,以免他碰到郭庆利。他奋力反抗,聂韬成制住了他,把他拖出门口去还能听到他高声的嚎叫:“校长!我不能失去工作啊!校长——”
金利泪眼朦胧地看着贾新民被拖走。
郭庆利先打发了医生,然后坐到金利的床边:“孩子,你现在不理智,我也不和你多谈,我会通知你父母来的。你就先去医院治疗,好吗?”
金利哭着摇头:“不,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郭庆利冷冷地对她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通知你的父母呢?你要是觉得丢脸,那和教官搞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现在出了事了,你觉得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在金利震惊的表情里,他自顾自地说:“他不可能把你绑在床上强行和你发生关系的,你真的没有主动和他搭话?没有想过和他上床会对你有好处?学校每年都有女学生想和教官谈恋爱,你们这种我见了太多了。你们就是喜欢男人围绕着转……”
这时候外头一阵喧哗,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了医务室。
聂韬成回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的,难得的显得有点狼狈:“校长,跟我走。”
郭庆利莫名其妙:“怎么连你都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聂韬成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学生们在因为金利的事情抗议罢课,早课全不上了,现在到处攻击教官和学校职工,我和新民出去的时候正撞上他们,他们刚刚绑了新民,我没能救下来,想着先来找您。您在这里不安全的,您先跟我离开学校。”
“就为了一个女孩?”郭庆利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学生抗议罢课:“反了他们了!叫保安啊!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几个孩子都制不住……”
他出了医务室才看到他口中的“几个孩子”乌泱泱地已经将整个操场占领了。
跑道上一丝缝隙都没有,挤了至少上百人,群情激昂的学生像大团的沼泽湿地水面的青苔。游走行动的过程中,迷彩起伏交叠出深绿浅绿黄绿黑绿……这些暗淡的生命起初是散落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靠怨恨、愤怒滋养着,如今终于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不可忽视的力量。
他们发出整齐划一的口号,手里抄着从劳动课堂和厨房洗劫而来的工具,有的是扫帚、拖把,有的是铁锹、竹竿,还有的人手里是铲子、饭勺、锅盖,虽然简朴得甚至有些粗糙,但越是粗糙,越是能够提醒曾经的压迫者们,暴力其实本来就是一件简单粗鄙的事情。
队伍里男孩子们站在前排,女孩子们随后,与最前排的男孩形成并不明显的一道分界线的是教官们。他们手挽着手在办公楼前形成一道人墙,但因为人数太少,这堵墙在反抗浪潮前显得有点薄弱。
还有一个教官不敢对学生动手的原因——学生们绑架了贾新民。
这位可怜的贾教官暂时是不用离校了,但代价就是落在一群最痛恨他的人手里。他脑袋被打破了——是刚刚人被从聂韬成手里抢走的时候不知道哪个学生打的,他们对他拳打脚踢,甚至有人用砖头和石头砸他。血流得他两只眼睛睁不开,他觉得自己脑袋发凉。
领着学生队伍的谢颐一只手抄菜刀,一只手勒着贾新民的脖子,贾新民被勒得喘不过气,大张着嘴巴用力呼吸,到后来他出现了一些呼吸过度的症状,脑袋眩晕,四肢发软无力,几乎晕过去。谢颐用最粗鄙的脏话骂他,他甚至都听不清楚对方骂了什么。
很快,学生们就冲破了人墙往办公楼上来。
“反了、反了!”郭庆利怒了:“他们这是要造反!报警!立刻报警!”
聂韬成没有时间感慨:“已经报了。他们到这里肯定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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