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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骂田岛,骂他自私、骂他冷漠、骂他罔顾家人的感受,可是当田岛毫无还手之力躺在他面前时,那些字句都烟消云散。他一句话都不想说,只希望田岛能够醒过来。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反正柱间的腿已经麻木了,而田岛有了苏醒的迹象。醒过来的田岛动了动他的手指,那点细微的变化让柱间看在了眼里,他注视着田岛,看着渐渐苏醒过来的人因为痛苦而蹙起了眉头。柱间握着田岛的手,感受到来自他回握的力度,那微弱的感觉让柱间的心里又恢复了波澜。
他没有说话,等待着田岛同他说些什么。
而田岛等待了一会,忽然说道:“有水吗?”
柱间愣了一会,说道:“有,你等着我去拿。”
他来到几案前,给田岛倒了杯茶,他端着有些凉了的茶水扶起田岛,还在麻醉里的田岛靠着柱间的肩膀,有些艰难的吞咽掉那些水。柱间心里难受,说道:“是不是很疼……”
田岛说道:“也不是很疼……就是,不太习惯。”
柱间抱紧了他,不知道是该骂他还是该心疼他,他简直拿田岛没有办法。恰好,这时月见打破了他们此时的尴尬,月见带着汤药过来,敲响了门,柱间醒过神来,将田岛安置好,说道:“进来吧。”
接下来,就是照着过去那样,给田岛喂汤药。而等月见走了,柱间看着碗里一点点见底的药,又看看田岛因为苦涩而皱起的眉头,忽然问:“你就没有什么药跟我说的吗?”
田岛沉默了一下,说道:“这是我作为族长应尽的义务。”
柱间说道:“我恨他。”当三个字从他口里脱口而出的时候,柱间自己都愣神了一下,他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凭空被人剜去一块。过去的种种在这个时候,仿佛真的烟消云散,他恨斑。
田岛对于这句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握住了柱间的手,说:“我们说些别的吧。现在我什么都看不见了,都不知道少了你可怎么办。”
柱间说道:“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柱间再也没有回到木叶,而是整日待在田岛的房间里。每天醒过来,同田岛说说话,照顾田岛起居,帮着田岛适应黑暗的世界,至于另外一个换了眼睛的人,好像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然而,瞳力让渡他人的田岛很快又出了新的问题。
那些时不时复发的旧伤一股脑来拜访他,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日没夜的病了起来,病情来得十分汹涌,几乎让人措手不及,以至于柱间恍惚间想起陪着盲目的田岛在院子里散步,就像是田岛重病前的回光返照一样。
宇智波家的族医几乎是天天来到这个宅子里报道,他在给田岛诊治的时候,都要顶着柱间的压力,应付着柱间对他的质问。
柱间问他,为什么田岛病的这么厉害?那些旧伤难道不是跟过去差不多吗?病上几天,吃些药就能压下去,实在不行的话,平日里多注意一些,难道不可以吗?
族医只觉得有口难言,他既不敢说是因为田岛的瞳力被抽走了,也不敢说田岛的旧伤本来也就活上几年,如今底子都被抽干了,当然再也挺不住这样的伤势。但是这些话,他一句都不能说,田岛嘱咐着他,关于瞳力的事一点都不能说,于是族医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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