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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瑎摇了摇头,“你的将士还在这里,他们会保护我的。”
她以为自己表现的一切都很正常,但是落在殷君馥眼里,却是在强掩悲伤。
殷君馥的眉毛拧在一起,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闻瑎,“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常邑同知才这般。他,你别为那种人难过,人心易变,就算是亲人也免不了,何况是外人。你要是不解气,我现在就去收拾那家伙一顿。”
“怎么会。”闻瑎笑了一下,“你不用这般,我又不是瓷器。君馥,这些话我很早就想同你说了,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她正色道:“我从小就是男装,七岁便上山砍柴,寻常男子的体格或许都不如我。所以你不必因为知道了我的性别就格外照顾我,我没有那般脆弱。若是你真的还拿我当兄弟,就不要再如此了。”
殷君馥的唇颤了几下,他看着闻瑎,眼神慢慢地垂下,可是,我不想拿你当兄弟啊,我想对你负责。
或许是马上要临别,又或许是闻瑎为了另一个男人这般伤心,殷君馥的情绪也有些失控。
“你难道看不出我的心意吗?”殷君馥的这句话似乎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甚是干涩。
闻瑎想要打断他,但已经晚了,那句话已经说出来了。
“我喜欢你。”殷君馥扣着闻瑎的双臂,半分也不让她移开视线,那双清澈的绿眸里此刻满是赤诚的恋慕。
闻瑎的心此刻平静得有些异样,“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谈吧。你先回京禀告陛下,一切小心。”
殷君馥把快要溢出来的泪水收了回去,他看着闻瑎,唇死死地抿着,“你不喜欢我吗?”
“你是我的友人。”闻瑎直接了断地说道。
“可是你被我看光了身子,你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你是女子,你本该,本该嫁给我。”殷君馥说完那句话之后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但是说出来的话覆水难收。
闻瑎的神色已经冷了下来。
“若是我不同意,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去上表陛下告我一个欺君之罪。”闻瑎一时之间也有些口不择言,“救命之恩,我可以用性命回报。”
殷君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看到了闻瑎的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些话全部堵塞在了喉咙里,半分也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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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君馥离开了,闻瑎坐在庭院的树下,双眼无神。
她那时的话,是说得重了,明明她知道殷君馥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会脱口而出那种伤人的话。闻瑎深呼了一口气,但是胸中的郁闷却丝毫不减。
女人,是女人就要嫁人,女人没了清白便要嫁人,女人没了男人便不能活了吗。
闻瑎异常烦闷却无法发泄。
她不该怪殷君馥,也不该把因为叔思的气撒到他的身上,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好像失控了一般,根本不能控制自己。
至于殷君馥说的喜欢,闻瑎根本没有当真。他的喜欢,就像他说的一样,不过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是女人罢了。
两人不欢而散之后,闻瑎已经彻底没信心他们的关系能恢复如常了。
日落西斜,闻瑎还是孤坐在那里。陆阿喜过来劝了好几次,也没有劝动她。
“外面的风已经有些大了,等天彻底暗下来之后就会很冷了,您还是回屋内坐着吧!”陆阿喜劝闻瑎回屋内的话刚说完,闻瑎便出声了。
“陆叔,帮我拿几瓶酒来,我想喝酒。”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和往日一般的清冷,但是陆阿喜却听出了其中的几分无措。他不清楚闻瑎发生了何事,但是却也实在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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