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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常邑府衙的大门刚刚打开,沈家的马车便已经到了门外。
沉思刑一脸不愉,身后的沈春鹏面色也说不上好,两人迈步走进了常邑府衙,而门口的守卫居然一个人都不敢拦住他。
还是林深祥看到了,小跑到闻瑎那里通报,将沈家人气势汹汹的来府衙的事告诉了闻瑎。
果然来了吗?也不知道昨日见到了那名叫凌启的商人,是真的无意参与,还是故意。她昨天在此人身上感受到的莫名的熟悉感,或许并不是错觉。
右手的绷带,骨折吗?闻瑎的双眸平静地注视着面前铺陈开来的一张巨大的宣纸,耳边似乎传来了脚步声。
闻瑎也没有起身,反而慢条斯理地拿起了一支上好的狼毫笔,蘸沾了些许微墨,垂眸落笔。
没有人给他们带路,这两人却直接找到了闻瑎办公所在之地。看来沈家人挺熟悉这常邑县衙,闻瑎挑了下眉。
闻瑎没说话,握笔挥墨,头也没抬。
沈春鹏没有他爹沉得住气,在那里干瞪眼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当下就忘了他爹的吩咐,直接开口,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想必这位就是新来的闻知府了吧。”
闻瑎把毛笔放到笔搁上,这才抬头:“两位不介绍一下自己吗?”
她的视线却不着痕迹地观察并未说话的沉思刑,她得试探一下。
沈春鹏态度倨傲:“你连这都不知道,我可是姓沈。”
闻瑎唇角忽然一弯,仿佛是在憋笑似的,“姓沈又如何呢?这天下姓谢。沈公子,倘若陛下亲临,本官自然诚惶诚恐。但是——”
这话闻瑎不说了,但是谁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你们俩算那根葱,配得上本官对你们低三下四的讨好。
闻瑎的确不怯,因为她发现自己提到陛下的时候,一直沉稳并且面无表情的沉思刑身体轻微地颤了一下。
听到这话,沈春鹏当下沉下脸,眯起眼怒视着闻瑎。
沉思刑拦住了沈春鹏,脸色称不上好,不过态度还算有礼,当然这是跟他儿子相比:“闻知府,昨日您是否将自己钓上来的赤鳞鱼给了凌启。”
闻瑎眨了下眼,背着手走到了沈家父子身前,表情骤然变冷:“沈家主此话何意?难不成本官做什么事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了。”
沉思刑冷着脸,对着闻瑎大声斥责:“闻大人,那灵芝乃是先帝赏赐,是我沈家的宝物,昨日稍有不慎便被那凌启骗走,要不是你的行为,我沈家也不会有这无妄之灾。若不是我儿机敏,最后又将灵芝赎回,否则,我沈家不是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闻瑎声音平淡:“沈家主如此无礼,难不成不会心虚吗?”
沉思刑不经意地和闻瑎的视线对上了,下意识地就躲开了,仿佛被闻瑎看透了一样。
闻瑎看到他这副模样,突然就有些明白了。此人虽然身居高位,但是事关谋反,他的确心虚。
既然这般心虚,那又为何敢大着胆子与谢远林掺和到一起,莫非是因为舅舅和外甥之间的血缘亲情。
闻瑎忍不住勾了勾嘴,她的声音愈发平静,也愈发威严了,把谢郁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
“沈家到底不是原来的沈家了。沈家主今日这般气势汹汹地闯到我府衙内,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这大齐律法。”
闻瑎甩了甩袖子,“沈家主,你莫不是以为本官是任你宰割的智力残疾。不过也是惭愧,本官命大,没有死在那湖里。或许,有时候一味地盲从主子,当一条狗,也不一定是好事。”
沉思刑皱起眉头,话还没说呢,一旁的沈春鹏就嚷嚷着:“你这是在污蔑我们!”
闻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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