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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长时间未见了。减税降负,除贼灭蝗,修渠引水。闻兄在宜新之为,某为之敬佩。”
闻瑎瞳孔微微失神,去岁在湖上与徐令孺针锋相对的情景还在眼前,可他这话似乎并非玩笑,“事关本职而忧及生民,自当竭尽全力,徐兄过誉了。”
“非也,闻兄不必自谦。”徐令孺缓缓摇了摇头,眼神直视着她,平静地说道,“在下过去对闻兄有失礼之处,还望闻兄见谅。”
闻瑎正准备说话,就见徐令孺从怀中掏出一张素锦的手帕递给闻瑎,“若不嫌弃,擦擦手吧。”
“啊?”闻瑎下意识地接过,脱口而出:“多谢。”
徐令孺似乎是浅笑了下,“酒虽好但莫贪杯。闻兄,天色不早了,在下先告辞了。”
闻瑎攥着素锦手帕逐渐缩紧,他,果然是看见了吧,闻瑎忍不住扶额叹了口气,真是糗大了。
也对,徐府和陆府是近邻,徐令孺最近又搬回来住了,今日她会碰见徐令孺也着实正常,不过徐令孺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即便是去岁她和徐令孺同窗共事三月有余,她也未曾见过他对自己露出那般真切的神情。
闻瑎用手帕擦掉伤口周围的血,随后便将这东西塞到袖子里。
暂且还是将这件事放到一边吧,毕竟不论徐令孺对自己是何种态度,目前对她也造不成任何实际的影响。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明天怎么“男”扮女装这事,袁瞻说是会给自己准备衣服,但是,总感觉不太对劲。
今晚得把束胸重新缠紧,里面的单衣也要换一件宽松的。
眨眼的功夫,闻瑎的思绪已经转了一大圈。
不过,头怎么愈发晕了,难道她真的醉了,不可能,她的意识明明这么清醒。
而且,闻瑎将手放到眼前,一、二······五,没错,一只手上有五个手指头,她的眼不花,所以肯定没醉。
不想了不想了,要快点回家。心中是这般想法,脚步不知为何缓慢起来,走路摇摇晃晃,歪歪斜斜,越走越慢,本人却丝毫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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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孺缓步而行,背影颀长而清臞。他走过街角,看到了伫立在那处的宋端,观其姿态,似乎已经待了很长时间。
宋袤之似是闻瑎同门的师兄,徐令孺低垂了下眼,他站在此处莫不是在窥视?
徐令孺停下脚步,淡淡道:“宋大人,下官有礼了。”
光线昏暗,大片的阴影显得宋端的神情愈发冷峻,丹凤眼里更不见丝毫笑意,语气却含笑:“徐大人真是令人羡慕,徐阁老明日设宴邀请各家,为了徐兄的终身大事真是用心良苦。”
徐令孺听出他语气中的嘲意,冷冷道:“宋大人多虑了,明日不过是一场普通的秋日宴罢了。”
他的脸色不愉,矜贵又自傲的带着丝丝冷意的神色再度浮现在脸上,若是闻瑎见到他这般神情,定不会像刚才那般发出讶异的惊奇之意。
徐令孺甩了甩袖子,丝毫没有见到高阶官员该有的尊敬之意:“宋大人,天色已晚,下官便先行一步了。”
徐令孺迈步离开,不过那身影不如原先惬意,反而带上些许急迫,宋端的话他分明听进心里了。
前些日子,徐令孺收到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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