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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瑎的腰,另一只搭在闻瑎的肩上。
外人看来,两人好似相拥。
袁瞻发出一声苦笑,飞入鬓角的剑眉此刻也带上了几缕愁思。
他的声音虚弱,喃喃道:“可能是伤到腿了,闻瑎,我有些难受。”
闻瑎眼眸中的愧疚和不安的神色更甚了,“袁大人,我扶着你,我们去找郎中。”
袁瞻比闻瑎高上半头,手臂纤长而有力,他搭在闻瑎的肩膀上,那手搂住她的肩膀,身体的一半都压在了她身上。
手臂触碰着闻瑎的肩颈,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袁瞻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舒服的轻叹。
闻瑎误以为是他因为疼痛才发出呻|吟,更是主动靠近了他几分,咬着牙分担了袁瞻身体的更多重量。他们几乎是贴在一起,二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近到袁瞻只要稍稍低头下颚就能碰到她的发梢,近到只需轻嗅便能闻到这人的体香。
自从入仕以来,他再未有过如此惬意的时刻,袁瞻盯着闻瑎的眼神几近痴迷,他不在意这人是男是女,但是一定要留在他身边,决不能有他种可能。
袁瞻的眼中是冷森森的笑意,他还真是要感谢他那两位愚蠢短视的兄弟,若非如此,他怎么会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借口和理由来接近闻瑎。
一个成年男子压在身上,即使她比之一般人强健很多,但闻瑎依旧步履艰难。
她道:“袁大人,我观这马似乎有些异样,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袁瞻收敛了神色,强颜笑道:“没事,这马不知因何缘故,在路上突然发狂,再不听我使唤。此事不因你而起,责任全在我,闻瑎,你不用如此抱歉。”
他的声音里满是迷茫,明明是笑,却仿佛能看出此人内心在哭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无法言说。
闻瑎抿了下嘴,不知该做何回答。
京城百官虽对不上名号,但这些朝廷大官姓甚名谁,家中妻、子,她都略知一二。京城藏不住秘密,流言蜚语,小道传闻。
别人说过一遍,便就牢牢地印在了她脑子里。袁瞻的父亲是朝廷的二品大员,吏部尚书袁景昌,母亲是袁景昌的正妻,生有一儿一女,女儿袁若月,碧玉年华,年仅十六岁,不日后便要送进宫中,是当下皇后的热门人选之一。
但袁府远不止这两个孩子,袁景昌还另纳了两位妾室,其中一位生下了袁府的长子,另一位生下了袁府的三子。本该兄弟扶持,但袁家的情况似乎要更为复杂一点。
闻瑎因着袁瞻的话胡乱猜测着,但又不好议论他人的家世,只好问道:“那您的马该如何处置?”
袁瞻脸色苍白:“无碍,我会派人来这里清扫。今日只不过是我大意了。”
他愣了一下,又道:“喊我文璲哥吧。”
闻瑎想到了去年冬日,这人也是如此说的,没想到他还记得。“文璲哥,你不用逞强,靠在我身上就好。”
袁瞻唇角的笑意一闪而过又立刻被虚弱的神情覆盖,他当然不会勉强。
天色已白,清晨熹微的阳光洒向地面,大街上往来行走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袁瞻这幅狼狈失意的惨状落得在他的政敌眼里,自然是笑话一桩,不日便会传满整个朝堂。不过此刻他无暇关心这些,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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