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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他们是远道而来,又是客场作战, 没办法将金兵全歼,仅能可惜地看着金人骑兵退走大半。
“都统。”这时候, 岳飞才下马回应王彦:“某如今正在河北抗金,这骏马与铠甲, 皆是主公所赠。”
主公?
退兵路上,王彦好几次张嘴,都是想问你岳鹏举是不是给人当私兵去了。然而每一次都被幕僚瞪回去。
直到八字军一处隐秘营寨中,幕僚方才调转马头, 向着岳飞走过去,不咸不淡地打招呼:“岳鹏举,许久不见。”
岳飞扭过头,对着幕僚笑:“许久不见。”
他实在很惊讶,这王都统麾下这幕僚时常看他不顺眼,每回撞见,对方都会冷笑着剌他几句,方才那声招呼,竟是少有的和善。
居然都不是连名带姓叫岳飞,而是叫岳鹏举了!
稀奇!
幕僚定定注视他几息,收起脸上一切表情,一点一点地弯下腰:“多谢阁下出手相救。”
岳飞微微叹一口气,将幕僚扶起来,口中道:“某与王都统是一路人,何必如此生疏?都统独自抗金两年,此前是某冤枉都统,误解都统报国心意,幸得阁下与都统不曾计较。”
面对他这种独立出去的刺头,王彦居然都没有派人过来擒拿,仅仅是冷淡以对,拒绝借粮请求,实在是很大度了。
幕僚起身后,却是问:“都统报国之心在脸上,鹏举报国之心,又在何处?”
岳飞:“在吾主公处。”
幕僚指出:“既已有主公,又如何报国?”
岳飞:“主公赴宴兀术,苦守滑州,团结浚州卫州,集粮备甲以攻金城,如何不算报国?主公报国,飞便报国。”
幕僚眼底掠过惊喜:“鹏举主公为何人?”
*
“你问他主公作甚?”
得知这件事,王彦整个人都不太自在起来:“这有甚么好问的。”
幕僚镇定地说:“经过今日之战,属下以为,咱们再单打独斗下去实为不智,那岳鹏举主公也是一心抗金,不若……”
“什么?”王彦大吃一惊:“你要俺去认主公?俺不干,赵家人虽不仁,我们怎可不忠!”
幕僚哼了一声:“我这是为我自己劝吗,不是!还不是为了八字军!就这么一个破地方,易攻难守,还时不时就要流浪,连搞个落脚地方种地都不行!忠诚?忠诚能给你换来一粒谷子?你忠于朝廷,朝廷给你发俸禄了么?这两年八字军是如何熬过来的,你不清楚?”
王彦就是不肯。
幕僚气得要死:“你怎就那么死脑筋,我又不是要你叛国,不过是和滑州兵马合到一块儿抗金罢了。”
王彦固执地说:“没有朝廷调令,擅自合兵占城,就是聚众不轨。”
如果是像他一样,把河北义军拢在一块抗金那没问题,但看看滑州那些人做了什么,他们直接占城自治!就算是为了抗金,也已经是反贼行径了!
幕僚:“既然如此,向他们借些粮总可以吧?”
王彦再次拒绝。
“你……你……哎!”幕僚跺跺脚,转出门去。
王彦看着幕僚背影,嘴唇一抿,抄起房间桌上酒壶,冷冷的酒水一股脑拍打进口中。
他也没有真觉得鹏举这些人是反贼,都是一心抗金的好汉,只是所用方法有些偏激。可他是万万不愿用这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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