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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渝麻利地把衣服脱了躺床上。

乔茗茗哼哼两声,把抽屉拉开拿出药酒,脱了鞋子上床,跪坐在他旁边。

药酒可是杨大夫亲自做的,里头用的药是余大夫到山上采的。

两位老人说,每年的秋收时节,会有许多人来他们这里拿上几贴药。两人就想着总喝补药还不如抹抹药酒,药喝多了也不好。

乔茗茗这会儿特别麻利地把药酒抹到宁渝身上,按照杨大夫教的手法,给他揉搓揉搓。

窗户未关,夜风从窗外吹进来,衡衡特别贴心的赶紧把它关上,然后又趴在旁边看。

屋里顿时静悄悄,烛光由摇晃变得稳定。

宁渝眼睛半开半阖,舒服得全身放松,仿佛绷了好几天的筋与肌肉终于舒缓开来。

十多分钟后,他沉沉睡去。

乔茗茗叹声气,有点心疼。

要是有机器就好了,上阳村土地平坦开阔很适合机械化耕耘。

秋收的日子快又慢。

村里所有人似乎都在启动加速模式干活,可天天又盼着秋收快点过去,心想日子怎的如此慢呀。

但当割完最后块田野的稻谷之时,所有人松了口气,回首一想却又觉得时间飞快。

11月18日,上阳村秋收完工。

这是一年里最后的农忙时节,在开始之时身着短衣,几天后身着长衣,结束时竟然都要穿上毛衣或棉衣了!

稻子收割完毕,再把它晾晒几日,宁渝的活就彻底做完。送稻谷去粮站是村里其他人的活,他还没啥资格去呢。

秋收结束的那天是天气晴朗的一天,微风徐徐也不冷,反倒吹得人惬意至极。

清晨。

宁渝赖床,不肯起来,躺在软乎乎的棉垫上,身上盖着的又是刚打完的新被。

他不起乔茗茗也自然不会起,窗帘没卷,房间就跟晚上一般。乔茗茗枕着宁渝的手臂,宁渝另外一只手便攀上她已经微凸的肚子。

此刻,夫妻二人心有灵犀地都在猜性别。

乔茗茗:“你说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宁渝沉思:“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这次怀孕和上回不同,估计是女孩儿。”

乔茗茗眼睛熠熠发亮,转个身面对着他:“衡衡觉得是妹妹,你觉得是闺女,我觉得也是。”

她又问:“你想好名字没?”

宁渝摇摇头:“还没想好。”

“为什么,当年衡衡才三个月呢,你就想好名儿了。”

她是个取名废,真真的取名废。

衡衡先前还不叫衡衡,乔茗茗拿到取名权时想半天想了没啥含义又霸总味十足的名字出来,最终被她妈无情地给剥夺了,说要她取的难听得不行,交给宁渝这个大学生取。

行吧,她无所谓。

反正她妈对宁渝有学历滤镜,一向以家里有位大学生女婿为荣,恨不得把家里的几个侄子侄女的名字都给改了,让宁渝重新取个。

后来夫妻俩成宿成宿的翻阅字典和书籍,最终一起定下“可衡”二字。乔茗茗心累得慌,这回说什么也不取了。

宁渝抱紧她说:“我总觉得这个孩子生得要比她哥哥艰难些,当年衡衡出生后家里的条件多好啊,她如今能有十分之一就不错了,所以名字得取个好的。”

乔茗茗:“……”

再好也不过是个名字,能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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