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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烂泥终究扶不上墙,杜织娘随着护卫出去,便又怯懦起来,泪眼婆娑道:“能不能不报官,若是报官,我的脸就丢尽了,还怎么活?以后招儿可怎么嫁人啊?”
护卫看着她,一言难尽,只道:“先去织坊吧。”
永安坊离常安坊很近,他们在常安坊耽搁了一会儿,到织坊的时候,施晚意也没到。
文娘子管织坊的杂事,现下织坊还多了一群绣娘,另外有一个绣娘管事,染布的一群妇人也单独选了个小管事。
施晚意的陪嫁婢女则是总管。
婢女见到护卫和杜织娘一起到织坊,还奇怪地问:“杜织娘不是请了两日假回家成亲吗?”
护卫反问:“你不知道?”
婢女摇头,“怎么了?”
护卫没说,只深深地看她一眼,并无同情。
而这时过来的文娘子一见到杜织娘,瞳孔一缩,有些慌。
护卫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杜织娘的事儿,自家娘子的身份甚至根本不用亲自出面,报官也不用特意施压,县署就不敢怠慢。
倒是织坊……
护卫闭口不言,便无人说话,时间一点点过去,气氛莫名凝重。
杜织娘忽然轻轻抽噎一声,打破凝滞。
陪嫁婢女看着她神情,有些不好的预感,跟护卫打探着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护卫闭眼,摆明了不搭理她,只抱着刀笔直地站立在原处,等自家娘子来。
婢女越发慌张,心绪不宁。
这时,院门传来动静。
众人以为是施晚意来了,纷纷看过去,却只有一个护卫进来。
正是去报官的护卫。
杜织娘欲言又止。
两个护卫交换了个眼神,什么都没说,一起抱刀站在厅堂里,目不斜视地当门神。
婢女和文娘子坐立不安,有个风吹草动,都要心悸。
绣坊的小管事和染坊的小管事听说施晚意要来,也过来候着,见到他们的神色,也安静地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并排站着。
又过了一刻,院门处终于响起马蹄声和车轮声。
婢女立时疾步迎出去,其他人反应稍慢些,也都随她身后出去。
施晚意踏进织坊,身后跟着一串人,唯独多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小孩儿。
杜织娘看见女儿,一喜一忧,与此同时,还有些许怨责。
招儿与母亲对视,伤心地垂下头。
施晚意个头小巧,尖下巴比以前圆润之后,眼睛弯弯的,气质都带了几分绵甜。
而此时,她身上还穿着去侯府的盛装,丝毫不会压不住不说,脸上没有笑脸,眼神冷淡地瞟过众人,甚至教众人生出些被看透的惊悸来。
尤其是陪嫁婢女和文娘子。
杜织娘也惧怕地收回了看女儿的眼神。
陪嫁婢女毕恭毕敬地行完礼,第一时间认错:“婢子失职,请娘子责罚。”
施晚意径直越过她。
其他随从也都没有顾及多年共事的情分,给她一丝一毫的眼神。
陪嫁婢女面上一白,坠在后头走进厅堂。
施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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