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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师兄,待到了庄子上,借陆姝罚跑,牵制住见过姜屿的施春浓,对施晚意建议道:“二娘不打猎,便在外围转一转,西边儿有野果,也可去采来尝。”
陆姝的身影跑进围墙后消失不见。
施春浓抽回视线,对施晚意道:“那野果此时节酸涩,用糖蒸着吃倒是不错,你可试试。”
一提酸,施晚意不由自主地分泌口水。
左右陆姝罚跑次数频繁,总看也没什么意思,便与姐姐姐夫告辞,往西行。
这时候日头已经大了,方既清命人去取伞,伞到之前,展开折扇,遮在施春浓头上。
脸上出现阴影,施春浓抬头瞧一眼,大大咧咧地摆手,“习武之人,不拘小节,没那么讲究,不用遮。”
但她转头又吩咐下人:“伞不必拿到这儿来,送去二娘子那儿。”
讲不讲究是施春浓的事,做不做是他的事。
方既清手依然遮在她头上,淡淡道:“晃眼。”
施春浓懒得与他争论,只是瞥一眼他举起的手臂,挪脚到他影子投下的地方,教人搬了个凳子来,坐下看着陆姝罚跑。
方既清眼里泛起笑,低眸专注地看着她的头顶。
忽地,施春浓想起来一问:“我记得姜家的庄子还得往西?姜二郎去他家庄子吗?”
她说着便抬头,正对上方既清的眼睛,刹那之后,肉麻得赶紧转开。
方既清习惯了,背手而立,没回她的问话。
施春浓不知为何,也忘了。
另一边儿,施晚意踏青一样,树上的松鼠、惊起的鸟雀、奇形怪状的草叶,时不时吸引她的注意力,脚步就慢下来。
姜屿在远处瞧着她,只是看着她,内心半分骄躁也无。
陛下没说,可定然不理解他为何会着魔一个嫁过人的女子。
世人皆言,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
然而施晚意活在当下,历经万千,依旧不受纷繁所扰,仿若破茧一般,明媚更胜年少,恣意妄为中全都是她独有的、浑然天成的从容。
来自于内心的坚定,以及过往经历,造就了世间独一无二的女子。
十来岁的施晚意一定也很美,可她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都会更美。
这样的她,年龄和嫁过人不是长处吗?
岁月的馈赠,珍惜而美好。
姜屿掩住身形行偷窥之事,却半分不显猥琐,姿态洒然地靠在树干上,目光温和地望着施晚意。
就像他是陪着施晚意来摘野果一般自然。
施晚意完全没察觉到有人偷看她,贪心地盯着树尖上更大的野果,踮脚伸手去够。
理所当然够不到,而且差得极远。
婢女劝道:“不如婢子来摘?”
“那有什么意思?”
施晚意拒绝,毫无自知之明地踮脚到极限,手臂也伸到极限。
半晌后——
“……算了,还是搬个石头来吧。”
施晚意爽快放弃,开始四处搜寻垫脚的石头。
姜屿隐起身形,侧头瞥一眼她的身板儿,捡起一颗石子,弹向野果树后方。
石子打在草木上发出哗啦声响,婢女以为是有什么野物,小心翼翼循声找过去,霎时惊喜,“娘子,有方凳!肯定是以前有人为了摘果子留下的。”
施晚意让她拿过来,脚踏在上头踩了踩,还算稳固,便扶着婢女站上凳子。
姜屿瞧她摘个野果,喜得仿佛一只偷腥的猫,嘴角的笑意越发温柔喜欢。
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姜屿又捡起一颗石子,把玩几下,倏地弹向她头上一枝。
一颗比胡豆大不了多少的野果掉落,正砸在施晚意头上,且十分准地簪在她发髻上。
“娘子,头上有个果子。”
婢女提醒她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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