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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般。

姜屿喉结微动,似嗔似喜,而后若无其事地请她落座,为她倒茶。

午膳还在准备,两人对坐闲聊,没有什么边际,想到哪儿便说到哪儿,片刻未有冷场。

他们并不是所有的观点全都合得上,可即便有些观点并不统一,彼此都能倾听对方,越发相投。

乍见之欢,久处不厌,二者兼之。

晚些,午膳备好,婢女如水而入,麻利地上菜,便迅速消失在屋内。

姜屿今日是请施晚意来尝新鲜的鳜鱼,便亲自夹了一筷子鱼肉,极自然地挑去刺,放到她碗中,“屈六说是蜀中做法,二娘你尝尝。”

施晚意直接夹入口中,肉质鲜嫩,有丝丝酒味儿,做鱼放酒是常事,是以她并未当回事儿,只点头赞道:“好吃,很新鲜。”

姜屿瞧她喜欢,便又替她挑刺,随意道:“恰有一好友,从南边运来活鱼,我便匀了两条来。”

这时节,还是南边运来,必定价值不菲。

这是书生的心意,施晚意不好说些扫兴的话,便只多吃些,表示她的领情。

她吃的香,姜屿便称心,直将那些由醋意而来的情绪和心机暂时抛在脑后,专心为她服务。

施晚意越吃话越多,眼神也越发灼热,直盯着姜屿的颈下,渐渐口干舌燥。

“渴~”

施晚意舌尖扫过干涩的嘴唇,视线直瞪瞪的。

姜屿教她看得心跳骤然转快,注视着她的唇瓣,眼神不受控制地渐渐幽深。

屋内开始升温,两人的视线皆不清白。

施晚意眼神朦胧,声音也更加黏腻,“朝时,我渴~”

心上人这样的声音,这样满眼都是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把持的住。

姜屿僵了一瞬,又像是被烫了一下,别开视线,长臂一伸,拎过茶壶,为她倒茶水。

施晚意头重,手支在桌上,拄着下巴看他动作。

姜屿这时稍清明些,终于察觉到她的异样,问:“二娘,你怎么了?”

施晚意没骨头地侧坐着,腰微微下塌,比先前更红艳的唇轻启,慢腾腾地说:“我不知道呀……”

肯定是不对劲儿。

姜屿扫过桌面,最后精准地落在那道她吃的最多的酒酿鳜鱼上,顿了顿,失笑轻语:“原来……是不胜酒力吗?”

这话于施晚意,无异于挑衅。

她忽地站起来,一字一顿道:“你可以羞辱我,但是不可以羞辱我的酒量。”

“我。”

施晚意细细的食指点点胸口,边晃边含混不清道:“千杯不醉。”

姜屿:“……”

果然醉的厉害。

但她平日里明媚非常,此时醉态映在姜屿眼中,无一处不冶艳撩人。

她仰头望着他,璀璨的眼眸盈满水泽,眼尾和脸颊的红几乎晕成一色,还有她的唇……

只要他的手托着她的后脑,迫使她无法低头躲闪,他便可轻而易举地衔住她的唇。

姜屿情不自禁地低头。

一只白嫩的手忽然闯入两人之间,抵在姜屿胸膛上,“水呢?”

姜屿如梦初醒,绷直,动作稍有些木然地端起方才倒好的茶,转向施晚意,轻声问:“二娘,能拿稳吗?”

施晚意重重地一点头,依依不舍地摸了一把,才收回手,摊开手掌。

姜屿托着她的手,将茶杯放到她手中。

施晚意喝一大口,没咽下去,脸颊鼓起,漱口,反复几次之后,茫然地左右搜寻。

姜屿自然地拿起一只空碗,放在她下巴前,直到她吐掉漱口的茶水,方才放回去。

而施晚意手中的茶杯已经空掉,他又拎起茶壶,给她续上七分满。

施晚意抿了一口茶,眼睛转了转,再次盯上姜屿的领口,喃喃:“我想朝时喂我……”

姜屿自然纵着她,便欲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杯子。

施晚意缩手,缓缓摇头,“不是这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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