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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移， 他们的新鲜劲过去了， 这所谓的一见钟情也就跟着消失了。

伴随着茶杯家具的破碎与摔倒，咒骂和嘶吼几乎每隔十几年都会在这栋房子里发生。

江绥之无聊时倒是会隐去身形坐在客厅喝茶， 他对此倒是见怪不怪， 只是有时候会赶在那些人动手前，将墙角自己最爱的那个陶瓷花瓶提前挪到安全的位置。

他见得多了，这个词在他这里便早已失去了可信度。

再加上他幼时的亲身经历，便更是对这些随意拿来就嘴花花的东西产生厌恶。

所以在沐知对着自己说出这句话，话语中也再度提到了这个词时，江绥之嘴角的弧度逐渐绷直， 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一见钟情？”

似是带着讥诮， 江绥之语气薄凉：“钟情我哪个地方？”

“是脸。”

“还是我的身份地位。”

沐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但他被江绥之的态度成功唬住了，明明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自己的思路还是被对方带着顺了下去。

脸和身份地位啊…

好像有点难选。

打量的目光径直往上直接落到江绥之的脸上， 沐知歪着闹到思考起来， 浑然没有注意男人的表情因为自己的沉默，也跟着黑了下来。

小妖怪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

对方只给出了两个可以选择的答案，却是让沐知更是纠结了不少。

毕竟男人每个世界的脸都好看， 虽然相比起来都有细微的差距，但要是细看的话， 以前所有反派的面孔放在一起， 就会发现他们整体的五官布局都带有相似的特色。

沐知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是真的有原形， 还是这串反派数据有了自己的想法。

反正不管男人变成什么样子， 永远都是他心里最喜欢的小猫咪。

至于身份地位的话…

这个概念在被江绥之刚才提起之前，沐知倒还真的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

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沐知倒是觉得身份地位这一词很难去把控。

特别是在男人身上。

虽说大多数时候遇到对方的时候，他要么是站在某一层面的顶峰，要么就是在朝着顶峰前行。

但是翻着剧本好好看的过的话，就会知道现在的所有成就都是对方一步步拼来的，哪有眨个眼睛就全部拥有这么简单。

再说了，对方也不是没有翻车过。

想到这里，沐知倒是没由来开始怀念起那段男人因为翻车，不得已扮成普通小动物被自己套上小裙子的快乐时光来。

沐知在陷入思考的时候，他内心丰富的活动在多数情况都可以通过他的表情去体现。

所以在看着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祭品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最初的茫然，再到犹豫疑惑，又到刚才的感叹和怀念，最后到一边看着自己，一边露出很是惋惜的神情时，饶是江绥之都皱了下眉。

不存在的耳朵突然警惕地支棱起来，江绥之垂着眼，就这么直接注视对方心灵的窗口，想要借此去认真感受对方的内心活动。

但沐知却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一样，晃着脑袋一下子就探出身子去捧住了江绥之的脸。

“我知道了，”他尾音上扬，很是骄傲地宣布道，“我都喜欢。”

自己的目光被青年很是自信的回答彻底拉了回来，江绥之抬起手抓住了沐知的胳膊，笑得没有任何感情。

“那你的眼光可真好。”他面无表情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