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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米。
可惜的这青蒿丸的产量一样的上不去,工艺太复杂,一年能做上十几盒都算老天保佑了,这点量,对哪怕在新中国成立时都有三千万的疟疾病人的岭南一带来说,简直是少得像买彩票中奖。
按他们的说法,一丸一命,稻米可以种出来,人死了却不能复生。
如今新镇的稻米基本都是这么来的,山水甚至依靠这个在密州、广州都建立了储仓,陈行舟那边花的粮食,都是从这里出的。
其他的化学品,赵士程虽然脑子里有完成的制程,却找不到更多能将他们实现的人手了,因为有机物这东西,很容易出事,没有相关培训,随便招人就是草芥人命了。
真是恼火……他每天在宗学里学的都是些琴棋书画,谈话也不能沾着军政。
唯一能让他开心一点的就是,他最近在京城的算科学校淘宝时,找到了一个叫韩公廉的图书管理员。
这位真的已经不年轻了,都是快六十的老人了,结果一问,他居然是苏颂的手下,当年和苏颂一起,做了一台《水运仪象台》,简单地说,就是一个有三层楼房高,依靠水力运行的巨大木齿轮钟表。
这个发现让赵士程欢欣不已,重金聘请他出来重新研究如何把这个水运仪像台缩小到一人高的样子,却被这小老头无情地拒绝,理由是老了,做不动了,而且做小了,如何运行,动力何来,难道要让人牛马那样随时推动么?
但这可难不倒赵士程,他只提出一个很简单的构想用“发条”来蓄力。
在千年后,发条可不是什么新鲜玩意,甚至是小孩子玩具上随处可见的东西,但这东西对这位亲自算完了水运仪机里一百五十多种机械零件所有繁复的数学测算,还写出一本《九章勾股测验浑天书》的数学宝典来证明的大数学家来说,却是有如天地初开,混沌两分的巨大震动。
瞬间,他们俩的地位易转,韩公廉不但对赵士程的要求尽数答应,更是拍着胸脯保证,当年制造水运仪象台的所有工匠,凡是能联系的,他都会帮着找过来,唯一不能做的,就是水运仪像台上的天文浑仪,因为按大宋律法,不许民间有观星之术流传,这是大罪。
至于带徒弟啊,研究其他机器这些小事,那就更不必说了,只跟着赵公子说了那么一小会,他就已经感觉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甚至叨念起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叹息。
赵士程对此非常满意,给老头准备了上好实验室,材料、甚至还虎口拔牙,从太原那些工匠手中调来产量稀少的锰钢条,给这位大佬做研究。
毕竟,这种数学和工程学都精通的人材,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他准备等这位完全入坑后把蒸汽机的改进交给他,太原那里的蒸汽机改进速度太差了,效率不够,还是只能用来抽水。
解决了这件事后,赵士程便全心全意沉在机械改造的进度里。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三月,西北又传来消息,童贯认为军中已有利器,可制夏国人死命,于是命令刘法、刘仲武等人率兵深入西夏。
两人都是反对的,因为天寒地冻,前路难行,被人以逸待劳打了,怕是会成为送宝童子。
但童贯却是忍不了,强命令两人出击,否则便是抗命。
结果两人各带两万兵马,一左一右攻击西夏统安城,刘法却中了埋伏,身受重伤,刘仲武也遇到阻击,皆大败,但好歹是突围出来了,这两场大战里,火炮基本都没有派上用场……西夏人已经发现了,火炮在一轮发射后,会停止很久,这对擅长骑射的他们来说,足够发起下一波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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