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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老教授竖起了大拇指。“你们家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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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溪特别喜欢南餐一楼一家糕点小铺的桂花糕。陈家煦得空了,就会给她带几块。看尤溪吃东西是他觉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之一。她用指尖小心翼翼捻起来一块糕点,牙齿轻轻咬下来一块儿,舌尖一卷,咀嚼的时候两颊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动。
像一只小兔子。
尤溪听家煦说,他加入了学校的音乐队,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后来,家煦还买了一架电子琴,放在客厅里,挨着鱼缸。尤溪这回可以随心所欲的学了,但她已经没有那种渴望了。她更喜欢听陈家煦弹,安安静静的。
卡农、夜曲,陈家煦一首一首弹,她一首一首听。
她由衷感叹:“家煦,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陈家煦还常常反反复复给她弹一首曲子,一首让尤溪总有流泪的冲动的曲子。
它是欢快的,却总让尤溪想到很遥远的事情,那些自己的落寞、不甘和难堪。那些斑驳的木板,旧粉的天空,一叠叠试卷,那些逐渐和自己失散的朋友。
陈家煦不告诉她这首曲子叫什么,即使她百般恳求。
日子就这样流水一样的过去,平静而安心。
很多很多年之后,尤溪在美国一条无名的街道上,再次听到了这首歌,她寻声过去,走过悠长的小巷,巷子尽头,是一家老旧的音像店。尤溪问老板这首曲子叫什么,老板告诉她,这首曲子叫《luv ? letter》,也就是,情书。
情书。
我用我的一生写了一封断肢残臂、血肉模糊的情书,即使它如此不忍卒读。
0009 第八章 妒火
尤溪认识林成济,是在陈家煦大二刚开学不久。
林成济是一名医生,在北京第四军医院任职外科主任,比尤溪大三岁。他们是朋友介绍认识的,尤溪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林成济都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全程都像毛头小子一样红着脸,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不到而立就任职北京大医院的主治医生,是很难得的事情。
他们的朋友笑说:“做大手术的时候你那股镇定劲去哪了,怎么紧张成这样。”
林成济脸更红了。
他和尤溪那天聊了很多,从经历聊到爱好,两人从开始的不自然到后来,详谈甚欢。
之后的日子里,林成济再约她出来,她也没有拒绝,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熟悉起来。
他们还聊了感情观。林成济说,希望自己能有一份细水长流的感情,两个人平平安安地生活就很好。
尤溪抿唇微笑。这和她的想法正一样。
林成济很有君子风度,每次都会把尤溪送到家门口,和她步行走进小区,把她送到单元门口,两人挥手告别,再看着她走进去。
然后他会站在单元楼底下没有目的地站几分钟,才回头走出小区,开车回家。
他不知道的是,每一次,楼上都有一双暗处的眼睛,默默盯着他。
那之后,尤溪有的时候会突然发呆,盯着一处,不知想到什么,脸颊微红。陈家煦问她,她就会说:“没啥啊,什么事都没有。”
陈家煦拿起抱枕打她,作威胁状,面上带着笑意。
她抓起另一个抱枕防御,一边说:“真的没什么啊,家煦你不要——”
陈家煦偷袭她,双手抓她的肋下,挠的她咯吱咯吱笑。
“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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