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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毁灭了整个世界……”

姜袭月听得一头雾水，他紧蹙着眉头，但并没有打断霍寒泽的话。

霍寒泽双手渐渐环上姜袭月的腰肢，他贪婪的呼吸着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继续道：“然后……我重生了，月儿，我有重新回到了我刚刚被污蔑是杀人的魔族那一刻，那该死的日子，我又要重新来过。”

姜袭月自己想了想，要是自己被人这样对待，好不容易毁灭了一切，又重生回到被人欺辱的时候，自己肯定是会受不住的。

“但是我还算幸运，我还带着我上一世仅存的修为实力，我并不怕他们的月儿，但是我还尚未完全恢复之前，我只能任由他们欺辱。”

“我本以为这一世还是和上一世一样，那些人，那些嘴脸一点儿都不会变，可是月儿你知道吗？我重生以后……这一世忽然多了一个变数，那个曾经带头欺辱我的少年，他在带人逼我跳下冰湖的时候，忽然变了一个人，他甚至顶着自己孱弱病体跟着跳下冰湖救我……”

“少年因为救我生了一场大病，明明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可云褚真人却非要我在雪地上下跪，接受鞭刑，向少年道歉。我怨恨这个少年，所以我并不会因为他的一点点不一样的小举动就对他感恩戴德，亦或是改变向他报复。”

说着，霍寒泽顿了顿，他手上抱着姜袭月的力道也大了许多。

“但是我没想到，少年会向云褚真人向我求情，甚至……他还撑着自己的孱弱的身体，硬是替我承受了云褚真人的十下鞭刑……月儿，你知道，我上一世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我并不会轻易相信他人，所以我只会把少年这样的好意，当做是……图谋不轨。”

“之后……我趁着夜色，把情花绕……种到了少年的身体里……情花绕是荒州独有的植物，被魔族培植，是一种蛊毒，被种下情花绕的人必死无疑，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霍寒泽故事说到这里，姜袭月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轮廓，他犹豫了一下，沙哑着嗓子，试探性的问道：“霍寒泽……你说得这个带头欺负你的病弱少年……是不是……我？”

霍寒泽沉默了许久，听着自己疯狂乱跳的心脏，他害怕，也在犹豫，甚至开始后悔把这件事情告诉姜袭月。

但这件事情不可能一直瞒下去，总有一天，姜袭月什么都会想起来，与其把伤口拖到那一天，还不如自己把他扯开。

“是的。”霍寒泽轻轻点了点头，他的声音颤抖起来，似乎在害怕着什么，“月儿，那不是你，却又是你……上一世带头欺辱我的人……不是真正的你，而是占用了你身体做尽恶事的丑陋的灵魂，我看不穿灵魂，以为那就是你……我……我甚至在你身上种下了情花绕……还自诩为报恩……就你跳冰湖救我一事……我决定让你死的轻松一点……就算是对你的报恩。”

“听上去……没什么毛病。”姜袭月耸了耸肩，可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但是为什么……我听着这么生气？不对啊……你这么早就给我种情花绕了？”

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姜袭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为什么自己会有关于情花绕的记忆？明明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

霍寒泽他缓缓抬起头，双眼氤氲盯着姜袭月，语气极其诚恳，道：“是的，我很早就在你身体里种下了情花绕，因为我担心你也跟着重生了，你会将未来的发生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尽管别人不一定会相信你。”

姜袭月摇摇头，紧皱着眉头，他平静的内心忽然开始涌起无尽的悲伤，这悲伤的像是要将他淹没一般，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悲伤的情绪怎么也掩饰不住，他不停地擦着眼泪，吸着鼻子，却不知自己为何这样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