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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脸上一片空白，连五官最基本的轮廓也没有。

989紧紧地跟在姜明珏身边，似乎害怕把他弄丢了，见姜明珏似乎对这个喷泉很感兴趣，就凑上来说道：【这是特别出名的许愿池啦，听说有时候主系统会附身在这个池子上的雕塑，实现许愿者的愿望，不管是系统还是快穿的员工。】

到了外头，为了防止隐私不外泄，它只能透过脑海交流的方式与姜明珏对话。

“真的能实现？”姜明珏问道。

闻言，989有些犹豫。

现在主系统正在休眠，就是它也不知道主系统会不会真的附在这座雕像上。

但是不希望宿主失望，它还是一咬牙：【可以！】

还好姜明珏原本就没把这个当成是真的，毕竟989也说了“据说”嘛，许愿这种事情，也只是讨个好彩头罢了。

姜明珏低头，接过989从大口袋里掏出的数据变成的硬币，闭眼许愿道：“希望我能在下个世界见到想要见到的人。”

989抬起头，看见他许愿的模样，简直又虔诚又可爱，便也心动了，自己也掏了个硬币，许愿道：【希望989的宿主在之后的世界都能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

他们谁也没看见，头顶雕像那空白的脸上，竟恍惚间露出张温柔的微笑，双眼紧紧盯着闭眼的姜明珏。

姜明珏睁眼，将硬币投了出去，989也学着他投了出去。

那两个硬币落入水中，溅起两朵小水花。

姜明珏对硬币的结果不感兴趣。

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989只顾着探头探脑：【我的硬币在哪？怎么找不到了？】

姜明珏也没找到它的硬币，指了个了正面的硬币：“应该是那个。”

【那就是可以实现啦！】989果然很开心，原地转了两圈。

姜明珏看了也很高兴。

他们在外头逛了一圈，这个小镇上竟然还有卖吃的，看见了姜明珏都热情得不行，姜明珏回来的时候，怀里抱了一堆零食，连晚饭也吃不下了。

989便很是郁闷，它完美的厨艺竟然没有发挥之地了！

不过，在之后几日里，姜明珏都乖乖待在了屋里，没有到外头买那些小吃零食回来，只一心一意吃它做的美食，夸得989鼻子都快要扬到天上了。

最后一天，姜明珏休息够了，便与989进入了下一个世界。

白光吞没姜明珏的那一刻，姜明珏想起上个世界的最后一刻。

他扫完晋宫外的一座无名墓，将一个歪歪扭扭的福囊放在上面，回过身来，贺弘毅守在不远处，走了过来。

姜明珏此时腿脚已经不太好了，贺弘毅便半蹲在他身前，将他背起。

拥有着月光般光泽的银发散落下来，几段银发落在了贺弘毅身上，姜明珏便急忙忙想把银发捞回，却被贺弘毅歪头夹住了手：“不要动，我喜欢这个颜色的头发。”

“好吧。”姜明珏即使已经老了，却仍然美丽得不像凡间人，尤其当一头青丝化作银发，越发地像是天上下凡的仙人。

可他从前没有体会过年迈的感觉，总是有些担忧。

贺弘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