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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描绘着那些人头的模样:
“赵成岩死了,他死之前说不要立碑,他不喜欢别人去看他,他不想留下什么痕迹,但是我不能让他白死,所以我成了他,但是我不想看着镜子里我的那张赵成岩的脸,所以我收集了很多人的头颅,仅此而已。”
“你是什么时候和徐天成合作的?”
“也是三年前,我浏览到了一个群,你们做警察的应该知道,有很多人都有特殊的癖好,我本身没有,但是赵成岩死后就有了。”
刘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那些冰柜里冻着的兰花指的手臂也是你的杰作吧?”
杨士林笑了:
“没错,可惜了,那么多的手指头,就是没有一个比赵成岩的手指还好看,有的时候我会去欣赏一下,聊胜于无吧。”
任谁看来杨士林都已经是走火入魔了,叶铭看完了正本的审讯记录,看完之后他甚至有些茫然,刘科看着他的模样出声:
“是不是觉得他疯了。”
“是,赵成岩确实是可怜,但是这样的做法只会制造出更多的悲剧,刘队,你相信这些口供的真实性吗?”
一个刑警本能的对一切嫌疑人的口供呈怀疑态度,无论是嫌疑人百般抵赖还是招认,叶铭先没有说楚亦寒的推测,他想先问问刘科的态度:
“仅从这一份口供中其实需要核查的点还有很多,就比如那个房子之前进出的人,郊区那个废旧的工厂杨士林是不是进去过,还有那个雪糕厂之前的地方是不是有他的痕迹,这都需要后期比对,不过还有一点是我比较疑虑的。”
“是什么?”
刘科忽然看向了叶铭:
“你觉得金雨晴,张初,丁洪生这几人的罪过相比谁的更重一些?”
叶铭微微皱眉:
“金雨晴是源头,要不是她张初也不会在厕所里堵赵成岩,张初和丁洪生都是侵犯者,但是相比张初当初是一个未成年的学生,我觉得作为老师的丁洪生更加让人厌恶。”
为人师表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简直就是让人发指,刘科曲起手关节敲了一下桌面: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这三个人当中源头的金雨晴是第一个死的,紧接着是张初,张初死在了市局,在市局杀人这杀人之心得多么的强烈啊?这说明凶手的心里目标是非常明确的,就是要张初死,再然后目标就是最后的丁洪生了,但是到了丁洪生这里却只是轻飘飘的下了一个药,就算是当众丢了脸,抖出了当年的事儿,按着刑罚来判,最多就是五年,这比起金雨晴和张初来可是轻了太多了,这并不符合一个凶手连续的犯罪心理。”
邹琦出声:
“所以说凶手不是一个人?”
叶铭这个时候才和刘科说出了楚亦寒在他来之前让他转给他的话,刘科听完微微沉思,楚亦寒的思路是另外一个切入点,这个切入点是基于他对杨士林的了解来说的,只有律师才最了解律师。
带回来的那些人头现在已经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叶铭和其他几人忙活了一天其实也只有验验伤,然后提取DNA送到了检验科。
晚上他还是直接去的医院,到病房的时候才发现气氛好像有点儿不太对,楚亦寒看见他招了招手,屋里只有楚妈妈也在,但是隔壁床上的那个年轻人还有他母亲都没在:
“怎么了楚哥?哎,隔壁床出院了?”
楚亦寒拉着他坐下,神情中有些隐忧:
“没有,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隔壁的那个男孩儿忽然浑身抽搐,血氧和血压都往下掉,现在人被送到ICU了。”
叶铭睁大了眼睛,隔壁床的男孩儿看着应该都没有他大,可能也就是刚上大学的年纪,也没有什么基础疾病,怎么会突然这样?
楚妈妈显然是被那孩子的情况吓坏了,坐在床边一直拉着楚临北的手:
“这个肺炎怎么这么厉害啊,你可不能有事儿啊,不能下午,还有小叶子你快管管亦寒,下午我让他去做个CT,他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的,你说他们爷俩要是有什么事儿咱俩还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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