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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大爷顺好了自己的胡子,讽刺一笑。“人进不来,蛇虫鼠蚁总能进来。”
“鳖孙子!”
它拍了拍手,双臂架在把手上,靠在椅背。“听说你被人打了。”
“是。”
“笨!”
元阿笙抿唇。“是,您说得对。”
“你要是我孙子,就是打不过,我也会让你跑得过。跑不过,那两败俱伤也不是不可以。”
元阿笙皮笑肉不笑。“那您可是真的疼孙子。”
“是啊,我可疼他了。”果大爷低头。
*
夜深人静。
英王府中,燕野与一众美妾在屋里嬉戏。
等来等去,等不到美人,他只能靠着自己院子里的庸脂俗粉聊以慰藉。不过那人就在那地方,一时抢不过来,那他就一直抢。
只要到了他手上,那就是他的。
这般算盘打着,自觉勇猛地睡去。
而他这些伤痕累累的侍妾,则独自走在寒风着回自己的屋子。
夜半,灯火全歇。
燕野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被迫从梦中醒来。
“贾刃!贾刃!”
喊了几声,又扯了床头的铃铛。都不见动静。
“腌臜货,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他光着脚下床,一脚踢到那还冒着火星的炭盆。
“这屋里炭盆放得这么足作甚!”
燕野火气直蹿。
他端着桌子上的茶壶对嘴,一饮而尽。
打了个饱嗝,解了渴,这又拖拖拉拉个身子重新倒在床上。
没多久,他睡熟了。
不过身体却是愈发的燥,火气直冲而下。如排山倒海之势将他湮灭。汗水如溪流,不停地淌。他迫切地想醒过来,但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如此,煎熬了一整夜……
*
英亲王年四十。
皇室的相貌皆是不差,加上他是个闲散王爷,活得滋润,这般看着年纪也不过三十多。
父子俩放在一起,竟像兄弟。
“太医,我儿究竟怎么样了。”
“哎!”太医摇头。
“若早些,或许还有几分把握。可这会儿……子嗣艰难。”
“我儿现在可还未娶正妻啊!”英亲王跌坐在凳子上。
双目泛红,竟是落了泪。
“王爷宽心。郡爷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子养好。也保性命无虞啊。”
可太医也知道,皇室宗亲承爵,也最看重子嗣。王爷与已逝的王妃琴瑟和鸣,这才多年未娶。
如今,这唯一的儿子这般。
郡王的爵位,怕是就断于此了。
子不教,父之过。也是报应。
*
燕凌出宫的消息是瞒着的。对外,他是称病。
不过一连几日,顾府周围的探子只多不少。刺杀也是一波接着一波。
顾家地牢里。
顾朳将最后一批北戎人特征的刺客审完,拿着记录送去给顾恪决。
湖边亭子。
元阿笙照旧把鱼竿架上,然后坐在火盆边烤火。
炉子上,水壶里的水呼噜噜开了,他看了眼沉浸在公务里的人,自己去将水壶提下来。
他见过顾云霁泡过许多次茶了。
他也来试试。
先用滚水沿着茶杯转一圈儿,然后水倒了。再抓一小戳茶叶放进碗中。倒水,盖盖子。
齐活儿了。
顾恪决嘴角轻抬。
也没嫌弃他用不适合这茶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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