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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含怯意的发问犹如钢笔尖在商行箴的心脏戳了一下,不算痛,但那种带刺的难受萦绕心头久久不消。

上次在购物中心看着时聆躲远也是相同的感觉,商行箴想,时聆得到的认可大概还不够多。

他仍旧向时聆伸着手臂,说:“刚走,外面没人。”

一阵叮铃作响,时聆从角落处爬出来抓上他的手臂,商行箴顺势兜着时聆的后腰把人抱起,安置床上后到外间捡回乱糟糟的裤子。

“我以后不陪你来公司了。”时聆把内裤从外裤里拽出来,抻好裤腰伸进去一条腿,但不知是被一双目光紧盯的不自在还是差点被撞破而心有余悸,他两次抬起腿都没顺利踩中裤口里。

商行箴干脆蹲下,握住时聆的脚腕帮他穿进去,才发觉掌中的皮肤冰凉得厉害。

长裤也不让时聆穿了,商行箴将时聆的脚掌捂进双手,抬头看坐在床畔的人:“那以后我家人要是过来赋月山庄,你也像今天一样躲起来吗?”

时聆问:“我有别的选择吗?”

商行箴捂热了时聆的左脚,松开后捧起他的右脚:“今晚不去雪茄馆了。”

正好时聆也失去了那份心情,他想别过脸终止这个扫兴的话题,却也禁不住低头看看商行箴是否在为他无止休的回避而生气,商行箴却温声询问:“今晚正式带你见见家人,怎么样?”

上周六时聆才答应过商行箴不会再逃避,可真到这一刻,他还是难以跨过自己的矛盾心理,他垂下眼睫,没有答话。

沉默代表有商量的余地,但还是要哄哄,商行箴更进一步,双臂环过时聆的腰:“你知道么,之前商宇跟我说,载着你,他可以规避所有意外。”

时聆怔然,视线微微抬高一些,定在商行箴的下巴上,分神地想,今天早上是他给商行箴刮胡茬的。

商行箴说:“时聆,在我这里,就算没有‘载着你’的前提条件,我也可以为你规避所有意外,你害怕的担心的全都不会出现。”

时聆伸手托起商行箴的下巴,在没刮净的一根胡茬上蹭了蹭,问:“你在学商宇说情话吗?”

“这不是情话,是承诺。”商行箴纠正,“何况商宇对着你说什么情话,他不想活了?”

时聆抿嘴压下笑意,悬起的心稍稍落下:“那今晚商宇也会去吗?”

可算把时聆捂热了,商行箴捡起鞋袜给时聆套上:“不去,你是跟我谈,又不是跟他。”

时聆说:“那你今晚骑摩托载我。”

骑摩托还得回趟赋月山庄换车,晚高峰不好走,商行箴只能向时聆保证开学报到当天再换摩托载他。

临到下班时间,时聆站在休息室的穿衣镜前扭来扭去,商行箴收拾好公文包进来喊他:“仪容没问题,走吧。”

“我看看我裤子有没有蹭脏。”时聆担心道,“今天裤子就扔桌底下,没被发现吧?”

“发现不了。”商行箴拎上洗净的保温桶,“在他们面前你怎么轻松怎么来,你一拘谨,他们也只能跟着拘谨,放开点。”

时聆帮商行箴关电关门:“如果我不是出生在齐家,我不会那么害怕。”

商行箴将东西全挪一只手里,腾出另一只手牵时聆:“齐家都快灭了,提它做什么。”

等上了车,时聆挨着车门不说话了。

临时做的决定,完全抽不出时间去挑选见面礼,商行箴说他家人不搞这一套虚的,加上时聆还未实现经济独立,商行箴认为他们家不至于那样不懂通情达理。

窗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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