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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那个世界,当信念彻底崩塌的时候,他用潜伏多年得到的东西,一举摧毁了道貌岸然的高层和组织。
当时的他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多多少少有些生疏。但这一次一定不会,这一次他会极其驾轻就熟,会迅速结束这一切。
但这种事情其实没有意义。
如果只是做出一些明面上的改变,而不打碎再上面一层的东西,一切就像是上好发条的机器、会沿着既定的轨道,宿命般地走上原本的道路。
那个时候,他以为人性最原始的善还能拉住他。他以为只要让一切回到原点,就可以改变一切。但其实一旦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只会一件连着一件,至此永不停息。
“什么办法?”
诸伏景光凑上前,眼睛里满是期待。
“我其实……”
黑透低下头,故意做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
“准确的说,是我们,我们其实早就已经开始了对于组织的反击。”
“?”
“你见到过的。或许你应该听说过……酒厂?”
·
庄严肃穆的教堂正中间,雕刻着夸张浮雕的巨大穹顶下方,整齐排列着十数排黑色木质长椅。
最前排的木椅上,坐着一个被手臂被绳索捆缚在身后的金发青年。
他双目紧闭,薄薄的眼皮下方,是时不时活动一下的眼珠子,睫毛也在细微抖动着。
——一看就是早就已经醒过来,但还是在假装昏迷状态。
“哒、哒、哒、”
鞋跟接触木地板的声音,从远处一点点靠近,越发清晰起来。
一下接着一下,仿佛打在降谷零的心间。
他的心脏也跟着紧绷起来,手指下意识触及、绑住他的那根韧性极强的绳索。
从那个晚上、在路上遇到那个拿着行李箱的“诸伏景光”之后,后续发生的一切都显得完全脱离了掌控。
当时,他们双方举枪对峙。
他虽然已经把枪抵到对方的身上,却始终不敢真的开枪。
因为他不确定对方到底是谁,虽然明知道景光不可能会做这种杀人的事情,但他依旧不敢动手。
毕竟站在他对面的这个家伙,出现的太过于奇怪,一言一行又与诸伏景光太过相似。他根本就没办法判断对方的目的和立场。他不可能开枪。
但这种浮于表面的怯懦,反而被对方看的一清二楚。
对方迅速抢占先机,拿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像是对方开枪了,又好像是没有开枪。
毕竟他确实听见了一声枪响,但被枪抵着的太阳穴没有传来丝毫疼痛感。
总的来说,他被对方反手制服了。
整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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