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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比我想象的快,也比散兵想象的快,那段时间欣赏他从皱眉不解到无能狂怒,最后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疯狂炸毛的样子是我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直到我因为一时的得意忘形不小心输给了他一次……散兵当时的表情我大概能记到下辈子去。
他说是要我任他摆布一整天,但说到底,就只是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就是看见散兵托着下巴看我的脸,然后还没来得及起来就被他摁着头割了我的头发而已——分量不算少,当时照顾我的实验人员盯着我被剪得乱七八糟的脑袋,干脆直接把我的头发改成了稻妻公主切的样式,当时我看着镜子里映出来的样子总是怀疑散兵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有关头发的传说,我其实还算是有个很浪漫的猜测……但是只需要稍微旁敲侧击提起来一句,再看一眼散兵那瞬间扭曲写满嫌弃的脸,我就知道这个除了同时恶心我们两个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而且,之后的散兵,也同样向我证明了:那的确是诅咒的道具。
在多托雷都不能确定我会在哪颗种子里重生的时候,散兵的存在就堪称鬼故事一样的如影随形,简直就是恨不得把从我这里打赌输掉的次数一股脑全都趁机补回来……不要说是任他摆布一天,那段时间的记忆简直就是堪称睁开眼睛就是现实主义噩梦。
“——都和你说了是诅咒了。”我还记得当时的散兵居高临下的撑着下巴看着我,手里晃来晃去的是最初从我身上割下来的头发,在反复的施咒后,已经只剩下了细细的一缕,散兵抬着下巴,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看在我也算是你半个老师的份上,姑且提醒你一句吧。”
“这种危险的道具最好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哦?毕竟你就是个没有人可以相信也没有人可以信赖的小可怜,不妨趁早放弃你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无聊知识吧,现在能理解了吗?头发是诅咒的一种,也是诅咒必备的道具,能够深刻理解这一条‘知识’,你可是要好好感谢如此耐心教导你这个木头的我呢。”
——中二永恒不毕业的稻妻人偶矮子本身的存在就是最扭曲的诅咒,我确信。
被我当时怼了一句的散兵罕见的不气不恼,只是一抬眉,露出一抹满是嘲讽的冷笑。
“你该不会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值得信赖到可以连头发都交出去的对象吧?还是趁早放弃那种可笑的妄想比较好,你上一次选择相信他人是什么结果,还需要我提醒你么?”
我当然记得,也不可能忘。
只是,重新拥有相信他人的力量,对我来说也是必要的。
我能够支付起对旁人来说太过沉重的沉没成本,或者说那已经是对我来说,已经是最简单的代价。
我总是需要抓住一些什么才能坚持下去,我需要一点东西来作为证明我也曾为人;当年的卡佳和科利亚让我抓住不必溺死在时间的锚点;而从我个人的私心来说,我希望璃月也可以成为同样的存在。
我要记住曾经是人。
我我要记住曾经……或者说,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人。
这一点想念对现在的我来说也已经足够奢侈,但我相信我没有信错人。
夜兰小姐的态度很明显,离开后我要留在璃月——但我当时过来就是为了带走兰宁巴,如果不是因为赞玛兰告诉我旅行者也在这附近我估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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