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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砚硬着头皮胡扯,“我每天上学,很少和别的血族打交道,就算见过也说不出他们的名字。”

秦惟之又问:“那除了德山和约书亚,还有谁是从北极圈来的?”

宁秋砚:“北极圈?”

“对。”秦惟之说,“或者,你有没有注意到有谁蒙着脸,穿着灰色的袍子?”

宁秋砚立刻想到了李唐提到过的那个的最古老的血族。

那是传说中转化了关珩的人,来自北极圈,穿着灰色袍子,面容成谜,性别成谜,是一个不知真假的传说。

秦惟之为什么问这个?

见宁秋砚不答,秦惟之洗牌的动作停止。

他表情没怎么变,语气也是,却比刚才莫名多出几分咄咄逼人:“你是不是见过这样的人?”

一旁的瓦格纳适时开口:“好了,秦,公平起见,你已经问了超过一个问题,慢慢来,想知道什么就再赢一把。”

宁秋砚没想到瓦格纳会开口解围,但是他并没有想要感谢对方的意思。

瓦格纳也不在意。

第二把宁秋砚是赢家。

宁秋砚想了想,选择直接面对秦惟之。

“我知道你曾经是关先生父亲的幕僚,后来是因为什么闹翻了?”

秦惟之不意外宁秋砚会把他出现的事告诉关珩。

他反问道:“怎么,关珩没告诉你?”

宁秋砚没有退缩,也没有被他吓到,指出:“这不算是一个答案。”

似乎觉得人类和吸血鬼针锋相对很有意思,瓦格纳低低地笑了起来。

只有被保护得很好,恃宠生娇的人类才敢这样吧。

秦惟之没有理会瓦格纳,看了宁秋砚几秒钟,特地放缓语速说道:“为什么闹翻……我想,大概是因为再亲近的人到最后都免不了互生嫌隙,太过了解对方,也太容易伤害对方。毕竟没人会喜欢在这世界上有人保留着自己最邪恶的秘密。”

宁秋砚蹙眉:“邪恶的秘密?”

秦惟之说是,还说:“你的关先生,我知道他太多的秘密了。”

宁秋砚又追问:“例如?我一点也不觉得先生邪恶。”

这样的维护有点幼稚,像小孩偏执地信任最亲近的人。

“我不介意向你举例。”秦惟之作出不与小孩一般见识的态度,无声无息地放下了牌,“你确定想听吗?我可不想我说了以后,你又说我是在撒谎。”

宁秋砚无法反驳。

的确是这样,不管秦惟之说什么,他都自然而然地会站在关珩的一方。

所以秦惟之说与不说都没有意义。

秦惟之却信手拈来般:“例如战时屠营,你想听吗?”

宁秋砚说道:“你也说是战时,上战场抵御侵略者,保家卫国,怎么算是邪恶?”

“如果是难民营呢?”

秦惟之扯了下嘴角。

“主将战败后携军逃跑,营中只剩伤残老兵和收留的难民,这百余人不过都是弃子,大可以俘虏。我们的士兵围着营地放了一把火,活生生地将所有人就地烧死。大火里惨叫不止,不乏老弱妇孺,无人敢多看上一眼。”

“关珩下的令。”

“他亲自守在高处,眼睁睁看着,守到百余人都成为一片灰烬。”

宁秋砚听得蜷缩了手指。

他曾经在图书管理查阅过庆朝的历史,也听过关珩提及那一次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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