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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嫁给了……唉。”

殷雪臣客观道:“这倒未必。”

王琎不太懂,“怎么说?”

殷雪臣:“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君若是立不起来,女子当立则立。”

王琎恍然大悟,也是,若沈磡是个能人,刚才跟他们寒暄的应当就是沈磡了,哪里轮得到顾长衣出头。

殷雪臣负责审理案子,审完了他一般就不会再跟案子相关人员交游,以此避嫌。

“王将军既然推了承平侯的邀约,那便是要即刻启程,恕不远送。”殷雪臣说完这句话,不等他回答,便自顾自回大理寺了。

承平侯早就送了拜帖给王琎,欲将此事的功劳揽给整个侯府。顾长衣的相公是个傻的,当不成官袭不了爵,功劳被揽到侯府后,只能送给沈磡的兄弟。

王琎这方面精得很,他宁可将信物赠与顾长衣后即日回西疆。

地图被偷之事,与朝廷派来的监军有关,幕后之人想取代王琎,将心腹安插在西疆,掌握军权,哪个皇子干的圣上心里有数,过几天就会发落。

现在三个皇子都及冠了,太子之位悬着,西疆若是与护城营交好,里应外合,等于卷入皇权斗争。

承平侯是私下发函,未曾声张,这大理寺卿倒是比他还清楚。

王琎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看着殷雪臣的背影,心道:“年纪轻轻就是老狐狸了,人家顾姑娘多单纯。”

王琎做完比较,才发觉出可笑来,大理寺卿和侯府长媳八竿子打不着,怎么能相提并论。可是,他活了五十年,自认为看人还是准的,殷雪臣与顾长衣,有种……莫名其妙的相似感。

……

沈磡把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顾长衣敢跟着自己去杀府尹,胆子必然是不小。那日的场景他收到了暗卫的详细叙述,顾长衣在杀手围堵之下,装傻认怂,严守秘密,还是出乎了沈磡的意料。

然而杀手穷凶极恶,顾长衣为了给王琎举证,随随便就暴露了自己,恐怕会遇到麻烦。

麻烦若是不解决,无穷无尽,比如现在跟着他们的小尾巴。

顾长衣上了车,把玉佩在沈磡面前晃了晃:“好看吗?想要吗?”

沈磡直觉顾长衣在显摆,但看了看他的眼神,发现他是真的想送人。

这玉佩是王琎的人情,顾长衣究竟知不知道分量?

沈磡自然不能要,他扭头看向窗外,转移话题:“风筝,我也要放风筝。”

顾长衣觉得沈磡穿得十分朴素,衣服没有任何装饰,显得身材清隽修长,而自己却每天穿女装花里胡哨的。

这很不公平。

沈磡也得打扮一下,比如加块玉佩。

顾长衣在沈磡腰间比了比,发现不太合适。玉佩主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武将,跟沈磡的画风不一样。

以后买新的。

沈磡腰间被顾长衣摸来摸去,忍得青筋直跳,整个人快贴到窗上去了。

谁知顾长衣也凑近窗户,兴奋道:“风筝在哪?”

两人的脸颊擦了一下,沈磡身体一僵,“在、在天上。”

顾长衣考虑了三秒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决定带沈磡去放风筝。

他对马夫道:“去城外。”

马夫犹犹豫豫:“侯爷说,出宫之后先回家。”

顾长衣挑眉:“我们夫妻两的情|趣,侯爷也管不到吧。”

马夫:“……”

顾长衣揉了一下沈磡发质很好的头顶:“走,放风筝去。”

城外。

顾长衣把青色的老鹰风筝递到沈磡手里:“去吧,我在这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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