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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他们一个,可没法对付十个、二十个。
不能再耽搁下去。
玩家抽出腐蚀卡牌,腐化门锁, 推开老木门。
屋内阴湿黑暗,玩家在墙上摸索了好一会才找到开关。
昏黄灯光亮起, 水缸上、碗柜上、地板上全是鲜红血迹与不知名蓝色液体, 宛如凶杀现场。
玩家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顺着血迹与隐约的血脚印, 看向右侧房间。
正对房门的矮床上,伏着一个身披花袄子的人影。
血迹一直延绵到床底,在床底蔓延开一大滩,血泊中浸泡着一把卷刃的菜刀。
“靠靠靠……”玩家被这命案现场般的景象骇得双腿有些发软,她环视房间各个角落,确定不会突然跑出一个行凶者,才大着胆子上前。
血是从床上滴落的。
床上的女人头发散下,遮住了脸,生死不明。
玩家试探着伸手,拨开女人脸上的头发,确实是那天试图将他们驱赶出村的女人。
手指前进一寸,触碰到女人的皮肤,瞬间触电般地缩回手。
“这,人都凉了。”玩家的话刚说出口,就见那凌乱发丝下的眼睛睁了开。
“诶?不是都凉了吗?你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玩家一摸口袋,想起自己没有治疗卡。
女人转动脑袋,勉强将发丝从眼前甩开,略显僵直但睁得极大的眼睛看向玩家,沙哑的声音从她嘴中发出,“珍珠……”
“珍珠?我没有珍珠。”玩家边说边回头看了眼窗口,这里看不到奕行和那些怪物,她有些担心。
玩家干脆伸手,从空中摸出两张卡牌,一张防御卡,一张治疗卡。
看到带着绿色光芒的卡牌,玩家松了口气,俯身轻柔地对床上的人道:
“这位……阿姨,我帮你治疗,治好后你能不能把你女儿的手套借给我?”
听到“治疗”和“女儿”两个词时,女人僵直的双眼明显一缩。
“不、不,别给我治疗。珍珠你快走,离开村子,永远不要回来。妈妈、妈妈已经治不好了。”
玩家明白过来,她又把自己当成她女儿了,而珍珠是她女儿的名字。
“没用的。”女人眸中含泪,眼睛却依旧睁得很大,像是想再多看看“女儿”。
玩家不忍戳破她的幻想,能给女儿取这样一个珍宝般的名字,她一定很爱她女儿。
她捏住治疗卡,道:“放心,我能治好你,多严重的伤都能治。”
在玩家催动卡牌的时候,女人却单臂撑着床单,艰难挣扎着坐起。
披在她身上的袄子,随着她的起身从肩头滑落。
玩家惊得后退了半步。
女人手臂的位置没有人类的骨骼皮肤,取而代之的是两条苍白的章鱼触手,一条上满是刀痕,另一条更是几欲断裂,只剩一层皮肉相连。
她腰间以下,也没有人类的双腿,只有一条条堆积在一起、被血液和蓝色液体浸湿的苍白触手。
如果忽略那些伤痕和不正常的苍白颜色,她的模样就和外面那些村民怪物无二。
正因为这样的不同,让玩家没法把她和那些怪物同等对待。
“你怎么会……这些伤痕是你自己……”
玩家猜到这满屋子的血是怎么来的了,也知道为什么血脚印到床边就消失,一时被震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血是女人四肢上的血,如果那还称得上是四肢的话。
血脚印在床边消失,是因为动手伤她的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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