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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的元宝，一张黑白照片立在一旁，上面是一个笑得甜甜的小女孩，相片前面还摆放着一碟橘子、一碟糕点和一份糖果。

这很显然是一个祭奠现场，往生者是这个小女孩，但烧纸的人却不在位置上。

独孤明左右照了照，确认的确没有人后走过去，他弯腰捡起一串元宝，在蜡烛上点了火。

“小妹妹，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的家人一定希望你一路走好，你就带着他们的爱和思念去天堂吧，那里没有病痛也没有罪恶，你会过得很开心的。”独孤明挑了些模棱两可的话边说边烧元宝。

锡箔包成的元宝上瞬间出现了暗橘色的火苗，很快火舌一路蔓延上去，整串元宝都着了起来。青烟升起，独孤明将点着的元宝串扔进火盆，然后又去拿下一串。元宝一串串地点着，在火盆里被火舌舔舐着翻滚，整个地下室中很快弥漫开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与此同时，女孩子的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响了起来。

“哥哥，哥哥……”女孩子叫着笑着，声音在独孤明的前后左右飘忽不定。独孤明并不害怕，他手里还有最后一串元宝，将串元宝的线挑断，独孤明放缓速度，开始慢吞吞地一个元宝一个元宝地丢进火盆里。

“哥哥，快点烧给我，哥哥……”

独孤明停下手里的动作，他的眼角余光瞥到自己身侧多出了一个小小的影子，模糊不清，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那是烧元宝的青烟组成的东□□孤明猜测，元宝一旦全部烧完，这东西就有了完整的形状，接下来的主动权就不在他手里了。

“我会把元宝烧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独孤明说，“告诉我，这一关的赛点是什么。”

模糊的小女孩形状散开又聚拢，青烟滚滚中呈现出有点抽象的五官：“我不……能……”

“那你就得不到剩下的了。”独孤明扬了扬手里捏着的元宝，“或者换个方式，我需要做什么任务才能突破这个密室？”

小女孩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她重新开口的时候：“那就拜托你……”一阵冷风吹过，独孤明手里的元宝刹那间全都化为灰烬，小女孩的鬼魂猛然被冲散开，再聚拢起来的时候却不再是小女孩的形状，而是佝偻着，活像一只猴子，但独孤明没发现。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透着阴森森的邪恶：“那就拜托你，杀了秦小九吧。”

“杀了……秦小九……好。”独孤明应了一声，眼睛里的神采蓦然暗了下去。

……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停了下来。温凉抬头看了眼楼层，24层这么快就到了。

电梯门打开，黑暗从四面八方刹那间包拢过来，这公寓内部光照极差，温凉只得点亮电筒，拿着对讲机一脚踏入黑暗之中。

四周一片死寂，狭长的走道上有许多扇门，此时全都关闭着，里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秦小九，你在吗？”温凉喊了一声，他的声音传出去，在楼道里带起了回音，你在吗，在吗，吗？

没有人回答温凉，于是他又按下了对讲机：“秦小九，我上来了，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