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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明明自己和桑桑已经是话本都写不出的眷侣了,为什么他还这么执着地要看臆造出的别人的故事。
不过桑桑要看,他也说不出什么,于是提议道:“不如我给你找个先生?”
桑枕眼睛一亮,抿着嘴笑了。
“真的吗?”
“爷几时骗过你?”
“我想去书院,不要在家里好不好?”桑枕抓住他胳膊摇了摇。
这并不是什么麻烦事,据他所知,翰林院刚退休的张学士告老后就开了个书院,专门教官员家里的亲戚。
由此可见学生之良莠不齐,先生大概也讲不出什么高深东西,他也可以放心将桑枕带过去了。
许诺了送他去上学,桑桑终于不拉着一张小脸,段景也如愿以偿地把他吃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桑枕就急急地摇着他的胳膊,想把他叫起来:“夫君,我今天上学要早一点啊!”
段景眼都没睁,从鼻端嗯了声,又将他摁到怀里。
“你先生都得听我的,你做什么这么急。”
可是桑枕一旦心里装上什么事,就再想不下别的,他跳下床来穿好衣服,小荷在外间服侍他净了面,好歹吃了两口就挎上针线嬷嬷给制的书袋,就等着段景去送他了。
段景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吃饭,桑枕都要急得转了,好不容易两人才出了门,坐车到了书院门口。
张诚友之前得了招呼,早就站在书院门口等段景,段景走过去,将桑枕送到张学士旁边,客客气气道。
“张大人,这是我家小弟,性子贪玩,脑筋又笨,望大人宽松点管教。”
段景不说桑枕是外宠,是怕他的同窗们看轻他。
等晚上桑枕被府里的马车接回来后,段景看他兴致很高,还在绣架旁绣了半天衣服,于是开口问他。
“今天学的可都会了?”
在书院里,张学士对他并不关注,因为他不擅于和先生对弈,讲的东西又都听不懂,可他学的是很认真的,一想起以后和大人一起讨论学问的画面,他就不困了。
桑枕嗯了一声,继续飞针走线做女红,他要给夫君绣好这件衣服的花纹呢。
段景看他心情好,也就不再追问了,结果桑桑突然啊了一声,记起来先生布置的作业还没写,于是急急忙忙从书袋里拿出纸笔来抄书。
可是阿房宫赋实在是太长了,什么时候能抄完三遍啊,他拿笔的手写的又酸又累,到最后几乎是瘪着嘴要哭了。
眼见着就要子时了,为什么作业这么多。
段景一开始诚心要让他长教训,写不完也装听不见他的抱怨,干什么不好非要去书院,还要让自己在屋里坐着等半天才回来,到底谁才是他夫君。
可是到后来桑枕真的皱着脸,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样子的时候,他又看不得了,过去把他的笔放下道。
“不用写了,明天我和张诚友说说得了。”
桑枕不听他的,尽管段景再三保证先生不会怪他,他还是要抽抽搭搭地写字,说先生布置的作业,怎么能说改就改。
早知道你有作业,回来还做什么女红啊!
段景实在说不动他,可是桑桑的字写的不成形罢了,还格外慢,这三篇字要叫他写,就是猴年马月也写不完,于是他干脆夺过笔来,雷厉风行地给他把字抄完了。
整篇下来行云流水,字体更是刚健有力,带着权臣的威压,一看就不是桑枕写的。
桑枕看着这张前半段和后半段完全不同字体的宣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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