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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段景解释道。
桑枕随段景去看库房的东西,下人正在往库里抬箱子,管事在一旁点检散物,镶金镶银的物什放了一地,居然还有人送了一架秋千,两个家丁抬过来的时候桑枕都惊了。
现在送礼都能送秋千了吗?
段景盯着秋千看了两眼,问管事:“这东西是谁送来的。”
“回大人的话,是李学士差人送的。”管事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地说。
段景笑了,这人倒是消息灵通,连桑枕的存在都打听得到。
他吩咐下人将秋千收到仓库里,过几天挑个日子架起来。
桑枕问他:“大人,为什么这么多人要给你送东西?”
段景正拿起几匹缎子来看,听到他这么没脑子的话,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送礼,不过是有求于人,或者自己想求个心安罢了。”
桑枕皱了皱眉头,不怎么赞同:“那,那你这样,不就是受贿吗!”
段景轻笑了一声,像是笑他傻。
“谁说我收了东西就要给他们办事?”他当是什么人都要行贿了?
“这是礼节,逢年过节,我也得回礼。”段景和他讲不明白,就换了个说法哄他,看到桑枕恍然大悟的神色,腹诽道他还真信了。
最后段景给桑枕挑了几匹颜色鲜亮的织锦供他做女红用,桑枕挑了半天,从角落拿了个紫檀的篮子,说要装兔子。
生辰宴当天,和段景平级的官员基本都到场了,四品五品的也来了不少,礼部的人为了避最近案子的嫌,倒是没来。
宴席没安排什么歌舞,最近国库说没钱,没人敢第一个有钱来看看。
段景坐在主位上,离了三步远设了个小几,那是桑枕的位置,来的人纷纷议论说这是段大人新收的外宠,据说最近很得他的喜欢。
桑枕坐在他的位置上吃菜,今天他难得正儿八经地穿了身待客的衣服,头发也用羊脂玉制的发冠束得紧紧的,压的头皮都有点疼。
他总感觉大家的视线都放在他身上,他要抬眼睛去看,可是等他去看了,大家都在互相敬酒,又好像谁也没看他。
段景尝了一筷子莲蓬鱼包,觉得味道还挺鲜,吩咐旁边侍膳的下人给桑枕上一道去。
这道菜是将新下来的莲蓬去了瓤,将掺了黄酒和酱料的鳜鱼装进莲蓬的空里,蒸熟制成的,味道清甜,真是难为厨子了。
段景一桌一桌地敬过去,大家都笑呵呵地说着吉祥话,有和他爹一样岁数的官员敬他酒,还要奉承他几句,段景也只能受着。
年纪大也没办法,品级在这搁着呢。
敬到少傅时,段景对上他忿忿的目光,挑了挑眉毛道。
“少傅这是有气了?”
江正年是太子的入幕之宾,那次祭祀,他虽不是礼部,却也经手了这件事,于是他咬定了是段景等人搞的鬼,加上贪污的案子压在他手里,更叫人气得牙痒痒。
“段景,你早晚……”
还没等他说完,段景就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那我就祝少傅得偿所愿了。”举着杯子朝他示意了下,仰头喝了口。
然后接着笑眯眯地去敬下一桌了。
准备好的冠冕堂皇的说词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被截了,江正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等敬完了一圈酒,段景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打算叫下人将桑桑带回房去,一回头,就看见了桑枕红通通的脸蛋儿。
段景走过去,俯下身要闻他的酒味,桑枕却以为他要在外面亲他,吓得赶紧捂住了嘴。
想了想亲也不是不行,于是又放下手,撅起嘴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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