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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再回这个家了,进了人家的家们,要听话,会看眼色……”
江槐花话还没说完,就被再也忍不下去的周卫东一拳头给干翻在地了。
压水井旁边的赵玉兰,胸口憋着一股子气,出不来,见儿子揍她,也不拦,也不劝。
这个江槐花也太会恶心人了,她家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可她儿子说啥也没到要去给人当上门女婿的地步。
“打人了……天老爷啊……俺可是一心为了恁好啊……哎呦,俺的老腰,你个小鳖孙……”
江槐花被打的叫唤了起来。
当天就躺在周家的院子不走了,周红眼和他那个无赖儿子,儿媳也闻讯赶了过来。
“没有二百块钱,别想让俺饶过恁。
看在这样亲的份上,没朝你们多要,看把俺娘打成啥样了。”
江槐花的儿子狮子大开口,讹着赵玉兰她们。
第126章
榕城,
“这么多天了,赵玉兰也该收到东西了。”
刘小娥真想知道赵玉兰收到那坨屎,是啥反应。
一坨屎不够,她还可以给她寄第二坨,第三坨,家里毛驴拉的都给她攒着。
“这种点子也亏你能想的出来。”
在家弹棉花的王翠芬忍不住笑着夸道,她都没想到还能这样干。
头上沾的都是棉花絮的刘小娥一边弹,一边洋洋得意,
“谁让她先干那种恶心事了,还想要钱,给她一包臭驴粪,让她花去吧。”
信里赵玉兰虽然没明着说要钱,可卖苦,卖可怜,就是隐晦着要钱的意思。
婆媳俩人关着门窗,在炕上弹着棉花。
这门手艺,还是刘小娥的娘教给刘小娥的,刘小娥来到婆家后,又教给了自己的婆婆王翠芬。
左手拿着专门用来弹棉花的弓,右手拿着木头做的小榔头。
用榔头敲击着弓上的弦,弦会打到炕上的棉花上,把棉花打散,打细。
屋里像下雪似的,打了一上午,炕上的棉花像天上的云一样蓬松,洁白。
这些棉花是早就攒下来的,攒了整整两大包,在乡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家里的闺女还没到十八岁,很小的时候,家里就要给她攒棉花,等到长成大姑娘的时候,就开始准备着做结婚用的喜被了。
按照老理,她们前两年就该做了,可那不是小文去下乡插队了吗,怕做好那些缎子面会显得旧,不光鲜。
周老二之前就托人在上海弄来了好缎面。
有松枝绿的,上面的图案也别致,不是那种热闹的牡丹花,而是暗纹,铺在床上,流光溢彩的。
还有一床粉色的,上面是金色的囍字,周围环绕着龙凤……一展开,屋里都亮堂了起来。
听说上海那边,这样的尖货不多,周老二让人直接先弄来了六床的。
周文去榕城的老中医那,拿着方子给二妈抓药去了,身边还跟着叽叽喳喳的汪虹,以及她的前对象。
她们是在巷子口碰见他的,他像是在这有一会儿的样子。
“江榆林,我给你买一块,不,给你买三块成不成?”
汪虹面对他的时候,实在是没脾气,这样抠门的人,当初她怎么就瞎了眼,要和他处对象啊。
“不成,肥皂还不了我,你就休想和我分手,你也不准去找旁的男同志。”
江榆林就像个无赖似的,站在她旁边,死皮赖脸的说着,也不怕旁人听到笑话他。
“你真不嫌丢人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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