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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少年躺在她身侧,墨发铺开,呈现出慵懒多情的模样。
桑遥抽出束发的簪子,抵在钟情的喉间。
原本贪图着好梦的少年,突然睁开清明的双目,撑着手肘缓缓坐起,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桑遥:“三小姐打算就这样和我斗法吗?”
薄被滑落,春光乍泄,少年笑意更深:“我似乎有些胜之不武。”
拜他所赐,他身上犹着薄衫,该遮的地方都遮了,桑遥的嫁衣却被他扔到床下,成了一堆破布。
“羽乘风在哪里?”
钟情能召唤出上古大妖,说明羽乘风手里的那块玄蛇碎片已落入他的手中。桑遥想过各种可能,没有想到他会取代羽乘风,出现在她的婚礼上。
连羽乘风都被他擒了,他的实力愈发强悍了。
“刚醒来就关心别的男人,三小姐不怕我杀了他吗?”
他这样说,桑遥反倒松了口气,羽乘风还活着。她说:“你不要杀他,我和他没有私情,这件事他纯粹是帮我的忙,并无向你挑衅之意。”
“如果你是在向我服软,这不是服软该有的态度。”钟情的目光垂落在她手中的簪子上。
桑遥抓着簪子的手紧紧握着,犹豫间,钟情却失了耐心。他勾了勾手指,一根藤蔓缠上桑遥的手臂,尖锐的刺扎入她的手臂,轻微的痛楚过后,身体被麻痹。
桑遥的手不听话地松开了簪子,软倒在钟情的怀中。
钟情接过簪子,重新挽起她的长发,将她塞入被子里,而后离开了屋子。随着他的离开,满屋子的藤蔓都跟着消失。
不消片刻,桑遥的身体渐渐恢复知觉,她动了动手指,气喘吁吁地坐起。妖族的婢女捧着干净的裙裳入屋,为她穿上。
桑遥不习惯光着身子被人伺候,况且,她身上还有钟情留下的痕迹。她说:“你们都出去,我自己来。”
婢女听话得退出屋子。
桑遥抖着手,艰难地套上衣裙。
婢女们再次推门而入,搀扶着她去洗浴。
沐浴更衣过后,用了点膳食,桑遥被送回自己的房间。衣食住行,钟情没有做任何改变,她依旧可以享受着微生世家三小姐该有的规格。
离开前,婢女在她的脚上扣住一条脚链。这是件法器,有这个东西的禁锢,她只能在这间屋子里活动。
微生家的三小姐,从今日起,就是那半妖的阶下囚。
*
这几日都很暖和。
桑遥趴在窗畔,遥遥望着湖中心一对交颈的野鸭子。
妖怪们穿着小厮和丫鬟的衣裳,在府中各处角落忙活着手上的事。
大乱刚平定,百废待兴,钟情调来朝闻道的妖,取代微生世家的弟子,把持着微生世家大大小小的事务。小妖们化形不全,常常露出耳朵或是尾巴,彼此取笑,往日里庄严肃穆的微生家,竟然多了一片欢声笑语。
被俘虏的微生世家弟子们还关在监牢里,他们分作两派,一派不齿前任家主做派,主张投靠二公子,效忠半妖,理由是二公子的身上同样流着微生家的血,他们此举不算叛主;一派认为钟情混淆半妖血脉,不能算作微生家的人,他的存在是对微生家的玷污,他们心中,微生珏才是真正的家主。
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钟情的做法简单粗暴,非微生翊一脉,投靠他的,留在微生家,予以重用;反对他的,废去功法,打上烙印,送去朝闻道做奴隶。
相比原定的大屠杀计划,这种做法已经很温柔了。
没有人能揣度出他作此改变的原因,只隐隐觉得,或许与微生家的那位三小姐有关。
契印是一种灵魂契约,种下去的瞬间,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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