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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背景, 在他们那个圈子的同龄人眼中,已经是不太能随意接触的领头精英人物了。
韩墨京可能只在凌放面前, 才流露出来这样不大成熟的情绪。
凌放默默听完, 安慰他:“在我看来, 你真的已经很棒了。”老韩才刚上大学呢,可是他说的那些行业分析啊、项目策划的优缺点啊,在凌放听来,真的都很厉害了呀。
“老韩,我觉得,你父亲对你期许真的很深,这是压力,也是动力……”凌放不太擅长安慰朋友。他皱着眉微微歪头,想了想,平静地对韩墨京说:“你看,我都没见过我父亲的面呢,我家户口本上,都没有他。”
韩墨京听得一愣。
之前他知道凌放是单亲家庭,就有意识地不聊到父辈,今天也是情绪不太好,对好友发发牢骚,没意识到。
深翡翠绿色的眸子里,带了几分歉疚的意味,韩墨京看着凌放,正待要开口——
凌放干脆地把他话到嘴边的道歉堵了回去:“没关系,真的。”
他给韩墨京讲了一下自己简单的家庭故事:
从之前妈妈透露过的信息,凌放小时候就只知道,自己的爸爸做过国家田径队的运动员,不过,在他出生前就去世了。
前世,他还真的去查过自己出生前几年,国家田径队公开的运动员名录,姓凌的不多,其实也很好查。
凌放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大概率是一位职业短跑运动员,名字应该是叫:凌堪。
官网那个页面,只是十几年前的旧公告,没有运动员照片。凌放家里也没有他父亲的照片,他没有办法核对,只是默默记住了凌堪这个名字。
“那后来呢?他……”韩墨京其实有些预感。
“我是遗腹子,他去世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成绩和名气,很年轻,这种事情,官网就不会公告了吧。”凌放低声说。
他前世还专门找过当年的X省报纸和国家田径队当年常驻的B市报纸,而且翻了翻自己出生前几个月的社会新闻呢,但是果不其然,一位年轻、没有名气的运动员去世,没什么波澜。
直到现在凌放也只能推测:大概是一场意外事故、或者危重疾病,突然夺走了他妈妈深爱过的那个男人。
不然他应该不会是遗腹子的,妈妈当初那个年纪,其实都已经开始走红了呢。
“父亲”这两个字,对凌放而言,一直都很陌生。
前世今生加在一块儿,这么多年了,都没有父亲那边的亲友联系过凌放。他怀疑过,“凌堪”,甚至有可能是个孤儿。
当年那份官网的信息,许久没更新过,在附件的表格里,其他运动员还有个紧急联系人的名字,看姓氏和名字的年代感,能看出,年轻的运动员们大多可能留的是父母的名字。
唯独凌堪,他的紧急联系人栏,填的就是当时队里主教练的名字。
凌放前世进了国家跳雪队后,按理说能联系到田径队的老教练、老队员们,一探究竟来着。
但他很小的时候就发现,提起他父亲,沈擒舟会非常难过,甚至她精神恍惚、陷入回忆的时候都要多些。
等到懂事后,凌放不再问,也自觉地不追查、不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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