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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枝道:“难道是冤案?”
“不,”苏清商微微笑了,面容清俊,令人心生好感,他道:“算不得冤案,那老丈也承认是自己打死了人,这女婿是个赌徒,年过而立,却整日游手好闲,不事生产,非但如此,他还总是去赌坊赌钱,每次输了,就回去殴打妻儿。”
黎枝枝皱起眉,厌恶道:“此人该死。”
苏清商继续道:“长此以往,他妻子不能忍受,便带着儿女回了娘家,赌徒上门去寻妻,却被老丈人挡在了门外,他心中不甘,左思右想,夜半爬上了老丈人家的墙头,恰巧老丈人起夜时发现,以为是贼人,便用锄头砸死了他,后来报了官,官府判其杀人之罪,处以死刑,秋后问斩。”
黎枝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道:“这未免太……”
那几个书生还在争执,一个道:“他杀了人,就该偿命,我朝律例便是如此,官府所判也并无错处。”
另一个人争辩道:“可是事出有因,那老丈人年逾花甲,膝下唯有一女,还要被其丈夫日日虐打,谁能忍受得了?要我说,那人就该死!”
之前那人反唇相讥:“曹兄这话便是指责官府判错了?休说那人该不该死,杀人就是不对,这人命关天的案子,刑部和官府尚且要调查一番,仔细斟酌,曹兄却张口就能断了,难道是视刑律如无物?”
“你休要胡说!”
他们吵得热热闹闹,苏清商在旁边听着,眼中透出几分饶有兴致,见黎枝枝看他,便道:“黎姑娘有话要说?”
黎枝枝道:“我看二公子对这个案子似乎很感兴趣?”
闻言,苏清商微微笑了,道:“也不算感兴趣,只是听个热闹罢了。”
他顿了片刻,又道:“之前和姑娘说了,苏某平日闲着无聊,就会来这里坐坐,听茶客们闲谈家常,就比如这个老丈人杀婿的事情,苏某听人议论好些天了,每个人的说法都不尽相同,各有各的理,杀的该杀,死的也该死,看他们各执一词,争吵分辩,颇有意思。”
黎枝枝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很闲,一时又想起苏棠语曾经说过,她这个二哥哥身子不好,自小就养在府里,把药当饭吃,连远门都没出过一趟,从前见他时,总觉得如山巅青松,天边雾霭,不可接近,如今一看,倒显得很有些烟火气了。
黎枝枝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二公子觉得,他们谁说得对?”
苏清商道:“此事说不上对错,老丈的确杀了人,官府依律处置,也该如此。”
他的表情很平静,黎枝枝忽然发现,苏清商并不是很愿意阐明自己的想法,就像一个单纯的看客,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立场,也不说自己的喜恶。
苏清商看似温雅随和,骨子里却似乎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和他比起来,萧晏都显得十分平易近人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锣鼓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那动静欢天喜地,十分热闹,萧如乐一下就跳起来,跑到窗边往下看,还冲黎枝枝招手:“姐姐,快来看!”
黎枝枝走过去,却见那是一列迎亲的队伍,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喜气洋洋,长街两侧的人群纷纷向他高声道贺,还有人跟着一块走,瞧热闹。
萧如乐咬着花生酥糖,含含糊糊问道:“姐姐,他们在做什么?”
“是娶亲,”黎枝枝答道:“最前面的那个是新郎官。”
萧如乐踮起脚尖看,感慨道:“他骑着马,还戴着大红花,好威风啊!”
然后又不无羡慕地道:“阿央也好想做新郎官。”
苏清商也走过来看了看,闻言便笑了,道:“倒也不是不行,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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