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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载丛安河原地转了半圈,黎宵正想再说点什么提前落井下石,就听见不远处门开完又关。
戚不照只带一个箱子,轻装简行。
丛安河先帮他拎下去,再上楼时见两人左右对立,没完似的,一句一句对着阴阳。
“走了。”太幼稚,丛安河听不下去,索性直接带戚不照下楼。
黎宵打个哈欠:“不送。”
网约车早几分钟到门口,丛安河先把人抱进去,让师傅开后备箱。
叫的是大车,空间大,两份行李塞进去还能填个折叠轮椅。
丛安河拉车门坐进后座,师傅看了眼订单,报目的地确认:“是这儿吧。”
丛安河说对:“但得麻烦您绕路,先送他回去。”
网约车不打表,师傅说:“加钱啊。”
“我付双倍,少了再补。”
“行,去哪儿?”
丛安河于是也问戚不照:“去哪儿?”
戚不照:“去你家。”
丛安河一诧:“我家?”
“老师,”戚不照说,“我残疾,没工作,不是本地人,之前怕丢人没告诉你,其实我一直睡射击馆地下室。”
丛安河问:“你是不是当我没去过,哪儿来的地下室?”
戚不照垂下眼睛,声音低低的:“有,你没看到。”
丛安河不说话了。
戚不照又伸手去扯他衣角,短袖棉质,捏起来很柔和:“地下室潮,我腿疼。”
丛安河被扯了半天,他还没急,司机师傅倒急了:“两位商量好没?大晚上的,老婆还在家等我吃饭呢,体谅体谅。”
丛安河说句抱歉,把戚不照脸捂住,眼不见为净推到一边。
“不用绕了,”他还是败下阵,说,“去我那儿吧。”
奸计得逞,戚不照一路上笑意简直收不住。
丛安河薪资不高,不乐意啃老,租的房子离剧院两站地铁,但十八年的老小区,物业存在感很低。
小广场跟前就是十三栋。
一梯两户,最高七层,没装电梯,开发那会儿公摊还只算到家门口一小块地。
行至单元门,楼里零散亮着灯。
戚不照问他几楼,丛安河指指一零一。
连楼梯也不用爬,戚不照瞧着倒没多高兴。
楼道灯是声控,两人进去便争先恐后咳嗽一声。
灯不太亮,丛安河掏出钥匙。他视力不算好,半天没捅进锁眼,垂脑袋想去研究,头的影子又把光线挡住。
进退两难,是戚不照悄声凑近,看两眼便哼一声笑出来。
幸灾乐祸。
说,老师,你家被人撬了。
丛安河……丛安河脸都绿了。
一个月不在家,被走空门只能自认倒霉。但莅临的大抵是位技术太差拿他试点的贼,门没撬开,反毁了把门锁。
联系物业,物业再联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开锁公司。
工人赶过来还要十多分钟,看天色近十一点,丛安河提议去附近宾馆凑合一晚,戚不照却不乐意,打定主意今夜入住他只有七十平米的老公寓。
五六月份,楼道里蚊虫成群。
小区有所私立幼儿园,就在居民楼边上,成立良久,设备和师资都简陋,满打满算五十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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